“康榕还患过精神分裂,你知道么?”
“我几次都差点被他吓死……”
“你知道我费了多少力气才帮他走出PTSD(创伤后应激反应)?”
“没有康榕,你也会碰到另一个为你递外套的人。可是我呢?要不是他,我连高中都不会念。”
“他带你去过他的初中么?那里能看到老城……”
“你知道他为什么一直都没有朋友吗?因为他妈妈……”
安琪如数家珍般地将我已经忘却的过往一点点揭露,又像个积怨许久的女人数落着不顾家的丈夫。
言语伤人,无形却致命。
“是不是觉得我很变态?”安琪解开我的裤子,“康榕,你一直都不了解我。”
我摇头,“安琪,现在的你不是真正的你。”
“你什么也不知道。康榕,别自以为是了。”他发凉的手捏掐我的身体。
我佝偻着背,依旧沉浸在汹涌如潮水的记忆里。
都已经忘记了,为什么还要提醒我?
该死。
“这还不算完。康榕,你欠我的。”
我想不通,为什么他会这么觉得。
他用拳头砸我的时候,难道没有两清么?
可我也无力表达我的不满。
脊梁骨都被他戳穿了,我还有什么话可说的?
我只想早点离开这让人窒息的空间。
我还想永远地逃离有他们的世界。
然而此刻的我身心俱疲,双手被缚,双膝跪地,姿态狼狈而卑微……
我懒得反抗。
早点结束这一切,我就可以离开了。
然后……永远地离开吧。
“我能把你从悬崖边上拉回来,也能把你推下去。”他托着我的腰,正对摄像头,“康榕,你欠我的。”
他契入我的身体,旁若无人地啃咬我背后的疤痕。
突如其来的疼痛感令我惊醒。
我的声音细如蚊蝇,祈求着,“别看,佳佳,拜托你……不要看……”
我不知道她有没有闭上眼睛;因为我自己一直闭着双眼。
安琪在我耳畔低吼,“我疯了,也是因为你。你欠我的。”
疯子当然会这么想。
发生了不如意的事,都是别人的错,都是这个世界的错。
被他抛弃的宠物想找一个新的主人,也该怪宠物忘恩负义薄凉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