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地住在一起了。
因为忙着租房的事,我已经几天没见到安琪了。我们只是每晚睡前通会儿电话,互道晚安。
短暂的分别让人恼火。我想见他。
为了能多见到安琪,近来我对他妈妈比以往对母亲体贴多了。
每次去找安琪,我都会带上一束鲜花;见到她,我都会变着花样赞美她;我还要绞尽脑汁地找些趣事逗她开心……
毕竟,我心里是把她当作“丈母娘”供起来的。
都说“丈母娘”难搞定,我觉得倒并非如此。安琪妈妈只是太伤心了。
安琪在她的抚养下成为今天这样的人,我很感激她。我还记得哈玻鲁那些奇奇怪怪的心理学理论,偶尔也会套用在我们的沟通之中。
熟悉之后,安琪妈妈也会打趣我比安琪更懂事云云。
安琪偶尔嘲笑我狗腿,偶尔又酸溜溜地怪我抢了他妈妈的注意力。
只要安琪妈妈不想起赵炜,我们三人相处得比我和母亲两人还要轻松一些。
我怀揣着新公寓的钥匙,照旧捧了一束橙紫相间的郁金香,按响安琪家的门铃。
安琪妈妈的气色依旧憔悴,身上也还是带着浓烈的酒味。但是看见我,她不会再板着脸,偶尔还会笑一下——像我第一次看见她那样温柔。
其实每次看见她,我都有些难过。温柔的人值得被善待,安琪妈妈尤其如此。
我和安琪将行李都搬到了新公寓。他去买些生活用品,我则打扫卫生。
这是一间简约的两室居公寓,可清理起来并不轻松。忙活到半夜,我们才打理好一切。
我累得不想吃东西,冲了澡就睡下。
睡得天昏地暗之际,什么东西湿漉漉地在我脸上蠕动。我万般不情愿地睁开眼。
卧室只开了一盏夜灯。朦胧光影中安琪跪在床边,像一只小狗舔吻着我的脸。
“起来喝点粥,不然得胃病。”安琪指了指床头柜上的小碗,“我煮的哦。”
说实话,我也挺饿的。我三两下喝完,也没尝出味道来。
“怎么样?再来一碗?”安琪似乎在期待我对他厨艺的赞许。
我想了想,摇头:“以后还是我来做饭吧。”
看着安琪有些受打击的神情,我恶作剧得逞一般地贼笑。
“靠!康榕你不厚道,我第一次下厨哎!”
我本着实事求是的精神反驳他:“嗯,你没有这个天赋,还是放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