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忽悠保健品公司,我趁着午休的间隙找到徐智。
徐智是个挺好相处的同学。他既不八卦我和安琪的关系,也从未流露出半点嫌弃我的态度。
总之,我觉得他比我和安琪都想得开,好像无论多大的压力都不会压垮他。
我迂回了半天,问他如果发现朋友在吸毒该怎么办。
徐智咧嘴贱笑:“跟他套近乎,搜刮他的大麻,然后倒卖给咱们老板。事成之后,五五对分!”
“……”我翻白眼,“对分你个头!”
徐智笑得更欢:“没错,对分发型,可只有我这种等级的帅哥才驾驭得了。”
“你能不扯嘴皮子吗?”
“遵命!”徐智一下子板正了表情,“那要看上瘾程度。精神上支持,行动上远离。如果是关系比较铁的,能规劝规劝,规劝不了就多陪陪,但是千万不能把自己搭进去。再不行就告诉他家长,把他送戒毒所。”
“不愧是咱们班第一学沫,提的意见毫无建设性。”
“你还想怎样?那可是——”徐智瞅了瞅四周,掩饰地做了个吸烟的动作,“让你一下子戒掉雪碧你能吗?这玩意可不知道比雪碧厉害多少……”
“也不是要戒掉。他没上瘾,家里出了事,心里郁闷才这样。”我又强调,“他没上瘾。”
徐智面无表情地盯了我半天:“你那朋友不会是安琪吧?”
我冷冷看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卧槽!不会吧?他家怎么了?我就说他期末那会儿有点不对劲……不对啊,还有什么人能动得了他们家?”
“跟你没关系。你帮不上忙就算了。”我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母亲破坏了安琪的家庭。
“哎,别介,我不是要打听什么隐私……你不说就算了。”徐智拦住我,“要我说,他家要是出什么事,你该叫他出来多透透气。大热天的,闷在房间里抽那东西,家人又不管不顾,一不小心半夜猝死也没人知道……”
“你特么才猝死!”我恶狠狠瞪他。
“呵呵,我嘴贱,他好着呢不是?要我说,你这几天不是也攒了不少工资吗?下星期调休的时候喊他去海边玩呗。”
见我没反应,徐智又拍我肩膀:“‘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听说过没?沙滩是疗伤圣地,抑郁的人都喜欢看海,相信我!”
徐智的神逻辑也让我无力吐槽。
这天工作结束后,我回到空无一人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