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夜笙的画面不可避免出现在脑海,陆希岸漆黑的双眸锁在她绯红的唇角,狭长的眸子已经眯了起来,“我为什么把你带出来你不清楚吗?”
他要是再晚一点,两个人可就就亲一块去了。
池暮晚故作不知情地挑了挑唇,“我还真是不太清楚呢,毕竟像今天这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总不能只要我勾搭一个男人,您就过来拦着,那我怕陆先生可有得忙了呢。”
字字珠玑,不加掩饰地讽刺。
她还想再说什么,耳边突然就响起了熟悉的手机铃声。
那是邢佳打过来的电话,她也没管男人的脸色,自顾自地摸到包里的手机,直接摁了接听键,女人沉稳的声音就传了过来,“boss,陆先生和顾夕来过医院。”
邢佳向来是只说有用的信息,池暮晚听到这句话,脸色立马就黑了下来,抬眸看着头顶上方的男人,“你去了医院?”
她的语气都突然变冷,对面的邢佳知趣地说了一句话,“医院里面一切都很好,池先生也已经睡了,但是监控和在场医护人员都可以证明陆先生来过,剩下的我会去查。”
说完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陆希岸看着女人有些难看的脸上,唇瓣噙上了淡淡的笑意,“知道我不好惹了?”
池暮晚凝眉看着他,突然就胸口起伏地厉害,横眉冷竖,“陆希岸你是不是有病!你明明知道我爸受不得刺激,还把顾夕也带过去,你安得什么心!”
如果说现在唯一能让池暮晚情绪崩盘的人或事,那就只有池建成。
陆希岸看着她情绪的波动,直接就松开了压制着她的双腿,拉开车门下了车。
外面的夜色浓重只有点点星子挂在空中,路边偶尔有急驶而过的车辆灯光照过来,显得更加寂寥冷清。
陆希岸并没有离开,只是倚靠在车身上点燃了一支烟,动作缓慢地吐出烟圈。
池暮晚一时之间有些摸不着头脑地看着男人的背影,到底还是整理了下自己的衣着挪到了车窗旁边,双手搭在车窗上抿唇柔柔喊了一句,“陆希岸,你放过我家人好不好,算我求你了。”
这可能是近年来,她唯一的一次低头。
男人倚在车身上没有说话,烟雾在他的鼻息之间弥漫开来,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转身看了她一眼,“你要是早服软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服软是服软,并不代表着就此妥协。
池暮晚哪怕现在低眉顺眼,后面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