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邢佳摇了摇头,“是安先生。”
池暮晚脑袋微微抵在椅背上,白净纤长的手指微微捏了捏眉心,突然觉得这件事有些棘手。
自从五年前那起事件之后,安言琛一直穷追不舍,就连媒体都在传言池暮晚是所有已婚女人假想中的情敌,举手投足都带着狐媚子的味道,让人恨地牙痒痒。
而且现在距离安太太的孝期已经过了三年,安言琛迟早会主动出击的。
之前夜笙出现的黑衣人和叶乔就是预警。
别的女人都是想方设法地爬床,她却是躲闪不及,生怕跟安家的人有任何牵扯,又或者说,她不想跟这些有权有势并且还打她主意的人有所牵扯,不然吃亏的总会是她。
辉腾开到清水溪的时候,池暮晚问邢佳要了安言琛的联系方式,这才下了车。
南山别墅的清水溪绿化面积是整个南阳最多的,而且都是规划整齐的独门独栋小洋房,千篇一律外墙爬满了蔷薇,而且最主要的一点,就是清净。
池暮晚洗漱过后坐在园子的秋千上,不疾不徐地抽了一支烟,这才摸出电话打了出去。
那边响了三声,准确无误地接听。
她其实等了好几秒,对面都没有声音,只得率先出声道,“安先生。”
那边声音带着轻笑,“我还以为你不打算给我打电话呢。”
“怎么会,”她自顾地挑唇笑了笑,使得自己的声音能被对面听到,“我这最近不是忙,前些日子因为公租房的项目还特地去了躺外地,才刚回来没几天。”
“是吗?”
“是啊,”她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机,恰到好处地转移话题,“安先生最近在忙什么呢?”
其实她这些冠冕堂皇的措辞,以安言琛的身份地位,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但是他却等着她率先开口,回过去的声音也是听不出喜怒。
“我也在忙,忙着追一个心仪已久的女人。”
池暮晚微微愣了愣,对于他的这些话倒是已经习以为常。
她垂眸看着指尖燃着的烟,就这样轻笑了一声,“安先生没有试过换一个目标吗?毕竟以您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其实都很容易的。”
“可是有些人就是不买账啊。”
他没说破,她自然明白他保有余地的话,声音温和地说道,“不知道安先生明天有空吗?我请您喝杯咖啡?”
池暮晚唯独在安言琛这里,是从来不敢用娇媚的语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