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天机摇了摇头,再饮一口酒。
说道“我也难以确定,只是,之前所算到的云墟灾劫,一开始我也以为是愿兽攻山,再然后是褐色战虎一族的报复,可是……”
木天机欲言又止,再饮一口酒。
就在几天前,他无意中又心生了些感触,那是对卦象的感触,可是,那卦象所指的,不像来自山外,更像来自山内。
杜康憨直,却心生智慧,大有若智若愚之风。
或许在别人面前不至于此,但在木天机面前,杜康便是这般,所谓智者见智,便是如此。
所以,杜康在别人眼中兴许还有些木讷,亦非能够解忧的杜康。
他仿佛只是木天机的杜康,只存在于木天机身旁,大隐隐于市,而他的大隐,却隐于掌山。
木天机的欲言又止,别人不知后面的话会是什么,但杜康,便是所知其一的。
他回道“卦象所指,乃是双鱼宫?”
“差不多!”木天机又饮一杯,有些怅然。
因为倘若真是如此,他又当如何去做?
掌山,是站在权利巅峰,却也时常身不由己。
“下不去手?”杜康问道。
像木天机这样的人,这样的有些心慈手软的人,本就有些不适合站在权利巅峰。
慈不掌兵,义不守财。
杜康深知,鱼空,木天机还有可能下得去手,可若是换成了鱼裳呢?他下不去手。
而很多木天机下不去手的事情,他都会为之代劳,亦或者为之传达。
杜康实力不够的,还有狮新锋。
事前事后木天机不指出,便是默认。
木天机没有说话,杜康便知答案。
说道“我来!”
“不行!”木天机连忙说道。
杜康当然知道木天机所说的“不行”有很多个意思,但其中的某些不行,他可以想办法。
最直面的,当然还是修为问题,鱼裳自半年前已经崭露头角,七天前更是唤出了天彩神鱼。
整个云墟,再没有谁敢轻易招惹,更没有谁敢说自己足以碾压鱼裳。
无法形成碾压之势,斗的越久也就越为人知,这对云墟同样十分不利。
此外,还有的自然是感情。
“我可以叫人!”杜康坚决道。
他知道木天机还有不情愿的成分,而他依旧坚决,除了表明可以叫人,还有态度,已经暗示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