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深夜里,又是别离时。
花梨棠再次来到楼前,望了望卢雷的小楼,没有再说话,也没再望下去,转身便走。
所有的深情,已经望尽,昨夜,也已丢尽于此。
星辉,于路间留下一道长长的身影,从山路的那头,投射到小楼的这头!
““不出去送送?””鱼裳将瞥了一眼的目光转向卢雷,问道。
卢雷知道鱼裳说的是花梨棠,昨夜的事情,他也知道,所以选择了修炼。
“有什么好送?不过是上了山去。”卢雷淡淡说道。
确实,花梨棠只是上了山去,距离不远,不过比那时一起走的山间嶙峋路远上一些罢了。
但卢雷知道,他们也将距离的越来越远,现实的距离是如此,心里的距离更是如此,即便没有多么的近。
因为现实的距离,已经决定了心里的距离。
“你看不出来嘛?人家女孩子喜欢你!”鱼裳说道。
作为过来人,这种年少轻易便会流露出来的情感,鱼裳还是知道的,也有些懂。
“喜欢是什么?什么又是喜欢?”卢雷有些茫然问答。
鱼裳知道卢雷可能是真的不懂,因为从卢雷此刻的眼眸里,看不出任何端疑。
只好随口骂了句“榆木脑袋!”
于是,卢雷开始回忆起这个词汇的意思,而后确认了一下。
出奇的问道“如果她那般算是喜欢我,那么,以此推及,您喜欢我?”
卢雷此刻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而是就自己对于‘喜欢’二字的理解,然后推出了这一结论。
“你疯了?”鱼裳淡淡说道。
这种行为,确实是疯了,哪怕只是说说,但是,这种话,还是不应该去说。
说破不看破,这是一个错误。
卢雷没有回答鱼裳,而是起身走到了烛台边,轻轻点亮了烛台。
烛火,瞬间自小楼里,穿过山间和湖泊,抵达了某些不该去的地方。
花梨棠于山间顿时驻足,看了眼脚下的灯火之明,回头看去。
“你疯了?”鱼裳再次说道。
卢雷知道这是不一样的意思,更是有些指责自己不该如此。
自那夜金光起,瞎了眼睛,这烛台便没再亮起,几乎所有人都已经认定了卢雷已经离开。
可是,如今此刻,又突然亮起的烛台,会让人想到什么?
但所有人怎样都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