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直男不懂。
“真的吗?可我心里有其他人了。史青,你知道的。”也不好耽误他战友的青春,我坦白道。
“那没关系,他可比史青优秀太多了。”
“你又没见过史青,你怎么能这么笃定?”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不是我吹,没有不喜欢他的姑娘。”
“你可劲儿吹吧。你知不知道,爱情有两个对手无法被打倒。一是死去的爱人,二是记忆中的爱人。他们都太完美,所以无可撼动。”
“记忆远不及现实来的鲜活,你自己还没意识到罢了。再说了,现实中完美的人,你能抗拒吗?”
“好,你说,我倒要听一听,是何方神圣。”我按着手推车的前端,笑嘻嘻的看着他。还没听到荣耀的回答,我就开始浑身抽搐,全身哆嗦,止不住的颤抖,荣耀一把接住我,“怎么了?”
李纯根在离我们不远处站着,虽然只是一个侧脸,我也知道,是他。
“我看到李纯根,啊。”我一直尖叫,恐怖从脚底蔓延到头顶,我好害怕,我好害怕他又用什么手段把我送到暗无天日的地方。他性侵我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我在公安局报案的无助还恍如昨日,从警车到精神病院的路上又是那样绝望。
“我不要去精神病院。我不要去。我好怕。荣耀我好怕。”我像牙牙学语的幼儿,词汇量变的如此匮乏,一个劲的重复着,我好怕。
李纯根似乎并没有发现我,当他走过来,顺着聚集的人群,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我,他也变了脸色。
我指着李纯根,“不要让他靠近我,求求你,带我走,带我走。”
那一天,我得了精神病。陶李说,我一直积压了太多情绪。奶奶的离世我压抑着,被性侵压抑着,报案却被当成精神病送进医院压抑着,在精神病院里的两年我压抑着,做着世人唾弃的小三我压抑着,每次的负面情绪我都把他们深深的压在心底。所以我一直是个行走的易燃品,而李纯根就是点燃易燃品的人。一个触发我回忆痛点的所有人,一个让我知道火坑炼狱的人。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荣耀有些憔悴,看到他怀里的辛荣,我知道他没回家。从超市到医院,不知道过了多久。
“荣耀,我想回家。”
荣耀有些为难,“我们先看病,好吗?”他的眼中带有乞求,我看得懂。
“荣耀,我要回家。求求你,带我回家。”
似乎怕我有什么波动,荣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