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外地人也都不容易,况且他们也没想到会砸到你。奶奶就是这么善良,她的善良和圣母圣父有着本质区别。圣母圣父都是在慷他人之慨,用着那点虚伪的良心,就以为可以耀武扬威地对别人颐指气使。而奶奶的善良,从来都是牺牲自己,为他人考虑。她是那么好,像个天使。
“疼吗?”
“不疼。砸到的时候,我就失去意识了。缝针的时候又打了麻药,我一点感觉也没有。”
“不疼也不能算了。两个人竟然跑了。太可恶。”
“人家都跑了,不算了还能怎么着。肯定是你太凶神恶煞了,把人家给吓跑了。”我蹙起鼻子,把下巴磕在他干瘦的胸上,仰起脸说道。
“你啊,我该拿你怎么办。”史青捏着我蹙起的鼻子,笑了起来。
其实砸头之后,对我生活并没有什么影响,只是几个月来,额头都被层层叠叠的纱布包裹,十分不美观。没有其他办法,每天都顶着大烂头上课。得亏我没有朋友,所以班里同学也没有给我起什么大烂头木乃伊之类的外号。倒是史青,经常问我疼不疼,轻活重活都不让我干。连值日生值日都过来帮我干。因为我们高中初中是在一起的,所以他帮我值日也就是跑几栋楼的事情。连体育课都不让我上。看我跑向他的时候,他会大声喝止,“别动,我跑过去!”要知道,史青是很讨厌大声喧哗的,更何况是在大街上。史青的高度紧张,弄的我真的成了半身不遂的老太太。所以,拆线那天我是前所未有的的兴奋。终于可以过一个正常人的生活了。
“疼吗?”史青用指腹轻轻摸裟,从额角的针起,到发际线里的针落。
“不疼。都已经拆线了...”
“真的不疼吗,疤那么长。”他的手还停留在原处。
“好吧好吧,换药的时候有点疼。”我怕他一直问下去,只好妥协。
“可是以后再也不用换药了,一辈子都不疼了。”我是真的不想他自责,内疚,我承受木板的那一刻,就做好了自己对自己负责的准备。后来我也很后怕,万一我一命呜呼,奶奶怎么办,幸运的是没有大事情。也从那时起,我变得异常惜命。很少见义勇为了,我骨子里,还是个弱女子。
“你这可是破了相了。要是嫁不出去,我娶你好不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我就害怕是这样,我不想用一个伤口去绑架他,不想束缚他。他是自由的,他是属于他自己的,他有权利选择自己的新娘。
“为什么不愿意嫁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