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迟缓,肇事者一边帮我扣上他的安全帽,一边把我抱到摩托后座。
“大姐,你知不知道,我的腰都被你掐出印儿了。”
我也不想,可我想保命,只能死死抓住前座的肇事者。可能看到我惊魂未定的脸,肇事者也就住了口。
当我的灵魂再次回归到我的肉体,我怒不可遏的说,”你家大学里开医院啊?“
“我又没说带你去B大。”肇事者的理直气壮,有种让人抽一巴掌的冲动。
这时候,不止是一巴掌就能解决的事了。海扁一顿都不觉得解气。不过是小腿出血,有必要来公立医院吗。这岂是我能消费得起的?
“我觉得我腿不疼了,血也不流了。”我忍住痛,微笑着伸展着那条伤残的腿。
“你还是带我去B大吧。”我轻轻牵着他的袖口,眼睛瞟向出口。
他反手拉着我向走廊深处走去。林林总总做了几道程序。拍了片子,消了毒,包了扎。看着长长的处方单,我想一走了之。
“我身体糙得很。让它自己风干也就好了。”
“你当自己是猪啊,猪风干了还能卖腊肉,你风干了只有一抔黄土。”
比起自己是否比猪有用处,我更感兴趣的是医药费用的上缴。
“我自己没说来医院,是你要来的。而且那些片也是你让拍的。都不关我事儿。”
“我已经交过了。”肇事者堵住了我滔滔不绝的解说词。
“其实我是想交的,只是现金不足,也不知道在哪可以刷卡付款。”反正钱都交过了,装一下人道主义精神还是允许的。
“不去见你男朋友了,这都三点快半了。”没理会我的娇柔作态,肇事者举起我的手,把腕表陈列在我的视网膜前。
“不去了,他估计早就走了。”从我认识史青开始,等待的那个人就永远是我。早早的守在约定地点,大雨来,我在雨中等他。大雪下,我在雪中等他。这一次,我不是不想去,只是没有勇气承认B大门前没有他的身影。或许不赴约,才能掩耳盗铃的偷到自认为的爱情。
“既然钱你付了,什么时候来郑州,我包你吃住。”闻着周遭烧钱的消毒水儿味,自己还仅存的良知告诉我不能这么做人。我从双肩包里拿出笔纸,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
我还没出院门,肇事者追过来,“靠,你手机号是假的吧。我打了几遍都关机。”
“我手机号是真的。手机早上就关机了。”我觉得自己冤的六月都能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