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
沈菀没躲开。
这里是西北,越往北面越是贫瘠,比桉木挫还要贫瘠。
当地人住的房子是木头的,家家户户挨的紧,转了一圈下来,沈菀发现都是一些苍老的面孔,要么就是年幼的孩子,没有像他们这样年纪的年轻人。
不过也是,年轻人不会留在家乡,要出去工作,所以在家的都是老人和孩子。
所以当他们两个出现在当地,还是比较扎眼的。
他对当地环境还算熟悉,走着走着,沈菀问他:“你去过多少个地方?”
“很多,记不清了。”
“都去运输物资?”
陆齐修舔了下嘴唇,“不是,拍纪录片。”
“你还拍纪录片?”沈菀微微吃惊。
“嗯,当时有朋友缺个摄影叫我过去帮忙,是做一个纪录片,也是在藏区,拍到最后没钱了,拍不下去了,就把团队解散了。”
藏区、纪录片,这两个关键词组合在一起,就知道有多难了。
如果不是公家拍摄,普通做纪录片的的确很难。
沈菀说:“那你还想拍吗?”
“不想。”
沈菀不问了,他把天聊死了。
沿着弯弯绕绕的小路走了十几分钟,陆齐修喊她:“沈菀。”
沈菀抬头看他,两个人都停了下来,站在山间小路上,周围是房子,远处是层叠的山脉。
今天天气不好,阴云笼罩,天空都是灰色的。
沈菀抬头看他。
“我打听过了,楚教授从桉木挫离开之后就住在这,但是最近她不在家。”
沈菀顿了顿,双腿仿佛灌了铅,走不动。
半坡上有一栋房子,房子门前没有人,陆齐修指了指那栋房子,说:“楚教授就住在那,要不要进去看你自己。”
沈菀抿唇,脸色有些煞白,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没休息好的缘故,说:“你什么时候打听到的?”
“你起来之前,当地人起的早,我到处看了一下顺便打听了一下情况。楚教授不是本地人,外地来来到这里,对当地人来说不是秘密,要打听也很容易。”
她说:“我不进去。”
“你一个人跑到这儿来,不就想见见她?”
她突然没了勇气,眼睑泛红,仰起头看他:“可我后悔了。”
直白坦率承认后悔,她想临阵脱逃了。
陆齐修低头俯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