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中的那个第纳尔交给老丹尼,可对方已经走进屋去不见身影,只好作罢,默默将第纳尔放回口袋中,提起斧头将仅剩的几个木柴处理完后装进麻袋里,用麻绳连袋带柴捆在一起。
威特将木柴捆背在背上蹭了蹭,准备就绪后,这才看见那把刀锋陷在木台上竖立着的斧头还没带上。威特将背上那沉甸甸的木柴捆放到地上一边,双手握住斧身猛地用力将其拔下。
只见刀锋上的断断续续的小缺口依稀可见,威特今天一整天都把注意力放在木柴上,倒没有注意到斧头上的缺口。这把斧头应该用了很久,也很久没用了。
环视一周,威特见屋门旁边外墙刚好倚着块老旧而又熟悉的磨刀石。威特在家的时候经常能够看见母亲用磨刀石磨菜刀,用来磨斧头应该也是大同小异。
威特喊了一声老丹尼,不见回应,便径直将磨刀石放在木台上,从旁边的水桶里舀出一点水洒在磨刀石上去污并打湿。
威特边想着母亲磨刀时的手势,边将斧头刀锋按在磨刀石上来回摩擦,发出“嘶嘶嘶”刺耳的摩擦声。磨刀石上的水分很快因摩擦升温蒸干,威特又洒了点水上去打湿,继续打磨刀锋。
当斧头打磨得锋利烫热时,午后早已过了申时,乌云在风的推动下已经完全将费斯德那的整个上空笼罩得密不透风,费斯德那开始刮起阵阵阴风。
威特知道暴风雨即将来临,忙匆匆用粗布包裹刀锋上,将斧头一同塞进木柴捆里,背上沉甸甸的木柴捆焦急而又缓慢地朝家的那端疾步而去。
威特走在小路上,阴风吹起费斯德那土路上的尘土,将威特的视线从远方分隔开来。沙尘时不时飞进威特眼中,难受得让威特直流眼泪,只好边走边用手遮挡一下眼部,只留手指缝隙窥探。
街上的行人早已散去了一大半,剩下的大部分是好奇调皮的小孩在街上追着嬉闹着。
忽而一粒冰冷的水滴滴落在威特的额头上,随后顺势滚落在地上。威特抬头一看,只见越来越多的雨滴朝自己的这个方向袭来,不禁加快了脚步,显得更加焦虑。幸好刚才自己多了个心眼在木柴捆上面又套一个麻袋,不然木柴肯定会被打湿起不了火。
雨越下越大,雨水将卷起的灰尘压制下去,却又一次“打湿”了威特已经湿透了的衣裳。路上已经没有任何人的身影,远处绞刑台隐隐约约还可以看见那个身影悬挂在半空中。
“这么大的风雨,她应该走了吧?说会傻到这么大的雨还还无用处地跪在那里,还可能感冒发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