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和事是躲得一时躲不了一世的。当程婧娆把手机打开时,大量的短信和未接电话提醒,排山倒海之势袭来,堵塞得她的手机差一点儿死机。在旁围观的安蔷叹为观止,“儿女都是债啊!”这话说得到是挺贴切,一语双关,她是儿女她也有儿女、她为母她也有父母。
程婧娆硬着头皮,先给她爸打了一个电话,不出所料,她刚做完大手术没多久正在休养中的父亲,在得知她见了姜民秀还准备认回姜民秀后,大发雷霆,简直是把一辈子所学的古汉语组织出的恶劣语句全部用在了她的身上。
程婧娆开着免提,一句不回。安蔷却已经把车停在路边,拿着随身携带的小笔记本抓紧记录程婧娆她爸程教授的语出精华,还悄悄小声地和程婧娆说:“伯父说的这些话,我真应该录下来,这对我以后打离婚官司的时候有大用处啊,这真不亏是主讲文学副讲哲学的人能总结出来的理论啊,骂人都那么有内涵。”
程婧娆揉着心口,感觉自己的大动脉就要被她爸和安蔷气梗塞了。
最后她爸的观念总算是用白话文表示出来,要姜民秀没他这个爸,要他这个爸就没姜民秀,她要是敢带姜民秀回家,连她一起打出去,她不要脸她爸还要。
“老爷子太激动,至于吗?这排除法不成立啊,和自己外孙子搞得和情敌似的,程程,你不用太着急,等着过几天老爷子火气消一点儿,我去帮你劝劝他,”程老爷子那张嘴,脸皮厚如安蔷也不敢顶风上。
程婧娆还真不着急,经过一世,她早就想到她认下姜民秀会是什么后果了,众叛亲离也好过前一世被自己亲生儿子捅死。
有了她爸的前车之鉴,给她妈打电话的时候,程婧娆就淡定得多了,听着她妈中英法三国语言乱飞地教训她,她还有心情和安蔷说一会儿直接送她去广播台就行,她先熟悉熟悉。
“这个不用急,现在才刚刚中午,晚上八点才开始呢,我六点送你过去就行,没有什么可熟悉的,广播台那边的主播会教你的,以你的智商轻松上手。”安蔷对于程婧娆完全信任。
程婧娆也觉得自己没问题,她在著名出版社做编辑,说来也就是名声好听些,赚得钱勉强大约过得去,养儿子总还是差些底气,这辈子也不打算再弄什么教育理论了,她准备转项发展重新经营人生,向其他领域多多试水,一切不以养儿子为目的奋斗,都是浪费生命。
说到中午就饿了,安蔷正说着要和程婧娆去尝尝北城新开的那家鲁菜馆子,程婧娆刚安静没一会儿的手机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