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希夷正侍奉钟易寒用墨,便看到了这长相乖巧明艳的女子,总在眼前晃个不停,若有若无的出现在钟易寒面前。
“莺歌,你先退下去吧,这里有皇后侍奉就好。”
钟易寒率先发话,实在是不想让陆希夷看到她在建章宫卑躬屈膝的样子,而陆希夷看着莺歌的反应,好像不怎么舍得走,还想留在这。
莺歌语塞了片刻,才陪笑道:“陛下,就让莺歌留在这里伺候您吧,这是太子和太子妃的心意,还请皇上笑纳。”
陆希夷如水明眸绕着莺歌轻轻打个转儿,便又掩唇而笑,抿了口茶水,对着钟易寒调侃道:“皇上,就让她留在这儿吧,既然她这么想伺候皇上身边,不如就给她这一个机会。”
钟易寒的内心早已发虚了,这个莺歌都已经告诫她多少回了,不要让她出现在这里,可是她就是不听。
“莺歌,你去把朕的宣墨拿来。”
莺歌眼里闪过希冀,看来皇上真是心软了,将宣墨移来之时,却不知为何不小心将墨汁碰到了砚石以外,这对于宫里来说可是犯了大忌。
钟易寒眼里寒光掠过,借题发挥,怒而拍桌案,“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差点打坏了朕的宣墨。”
莺歌吓的早已是五体投地跪在了地上,浑身颤抖,“皇上息怒,莺歌知道,这墨如此难端。”莺歌心里直发虚,额头上已经有了一片细密的汗珠。
陆希夷静静的冷眼相看,还从未见过皇上大发雷霆的模样,不过几分真几分假,她倒是看得一清二楚,只有从未亲近过皇上身边的人,才会误以为他真的是大发雷霆。
钟易寒看着莺歌,银瓶乍裂似的发出一声高吭的呐喊,“你根本就不适合在宫中伺候,来人,将她轰出宫,永远都不得踏宫中半步。”
莺歌听罢,两眼茫然的看着钟易寒,她只是不小心泼了墨,怎么就受到了如此的惩处?
莺歌眼圈微微一红,楚楚道:“皇上不要啊,莺歌不是有心之举,请皇上再给莺歌一个机会。”陆希夷却一脸平静的看着莺歌张牙舞爪的被人拖了下去,忍不住去笑出声。
“皇后在笑什么?难道觉得觉得朕的惩处太大了?”
一听他问,登时垮下脸来,唉声叹气地道:“不是,只是臣妾有些看不明白了,皇上向来都不会是随意乱发脾气之人,而今日却借题发挥,看来莺歌姑娘早就令皇上不满了。”
“朕跟她说过多次,建章宫不需要外人来伺候,可是她还是这样,根本就不将朕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