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马鬃，低下头，曾经傲娇的女子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马儿在街上跑的不快，许是为了躲避路人的目光，程武也专程顺着河边的长道走。
这冬季的天色冷淡，阴郁中透着忧伤。
街上行人更是稀稀落落。
“师父有句话我一直觉得很对，这世上之人生下来的时候命运就已经注定了，唯一的变化仅仅是人是否真的直面正视自己的命运！灵玉，记得小郑吗？他明明喜欢元太一，甚至可以得到她，他却没有那么做？”
马蹄声轻盈的响着，宛如一串孤单又有节奏的音调。
努力止住哭腔，萧灵玉提着声音说：“你不是说他怕柳廷玉吗？”
“呵呵！”难得程武露出笑脸来，轻轻摸着萧灵玉的头：“骗你的！他有什么好怕的，都是无界前的门坎，真的打，又如何？”
更有委屈的感觉，女子伸手打去那抚摸自己头发的手，显得有些厌恶。
“你有没有想过，上了境三，你会怎样？”
“离开飞鹰司。”
名二小姐毫不犹豫。
没错，飞鹰司这个桎梏是其背后的大建朝廷。但是凡事也会有个度，若想与其有谈判的资本，便要有足够强的实力！
一个境三足以说明问题！
名剑山庄的境三足以让大建让步了。
“之后呢？”
“之后？”
名二小姐略微犹豫一下便说道：“神识，”
“神识之后呢？”
有些意外，萧灵玉转头看向程武。
“神识之后就是天打雷劈？”程武挤出一丝笑意，但是笑的有些勉强，更像是假装的笑。
看着她秀美的脸蛋上有更多的是疑惑，程武恢复了一本正经的态度：“灵玉，有时候喜欢一个人，更希望她过得好，哪怕是守望着她也会觉得值得。”
非攻兼爱，尚贤众生，兴天下之利，除天下之害。
骑马而去，伴着女子淡淡忧伤，五旗将却坚定致远。
君子为什么叫君子，小人为什么叫小人？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天之轨迹，碧海波帆，五湖四海，天下为一。
世人总说坐怀不乱者柳下惠，然而放眼天下者，何为坐怀不乱？
天下的声音愈多，财色渐欲迷人眼，留的本心者几何？
是因为何故？
不忘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