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怀里抱了很多药，没有抬头看路，然后就和洛尘撞到了一起，接着两个人都摔到了地上。
洛尘皱着眉头说道，“你这个小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劲竟然还那么大。”
那丫鬟自己撞到的人，知道自己有错，连忙把药捡起来，就开始道歉，看起来十分害怕的样子，“对不起，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还请小姐能原谅我，对不起。”
说着说着，她连手都抖了起来。
她连忙去扶洛尘，洛尘也撑着她的手臂站了起来，原本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也迅速地消失，反倒是多了一丝惊讶。
“我有要怪罪你的意思吗？你为什么这么害怕，我难不成是什么吃人的妖怪？”
那丫鬟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接着洛尘看到了那要丫鬟手臂上受伤了，有一些血流了出来，她毕竟是个看病的大夫，便下意识地想要拉过来看一看。
可是还没等到伸出去手，那丫鬟便大叫了一声，跑了出去。
看得出来，这丫鬟被吓到了，而且吓得不轻，不光是她，洛尘也被她这么大的声音给吓到了，只觉得心脏加速。
“诶，你们王府的丫鬟，怎么这么奇怪呀，我看起来有那么凶吗，我觉得我穿女装还挺温柔的呀，我之前穿男装的时候抓女生的胳膊，恨不得有女生投怀送抱，怎么会尖叫呢，怎么回事，现在我已经没魅力了吗？”
聂清欢走到洛尘的后面，帮她拍了拍背上的泥土，然后盯着那丫鬟消失的地方，眼神中多了几分深不可测。
“要知道，跟这丫鬟同一批的下人们全部都是从那些走投无路，被人抛弃的孤儿中选的，她们总觉得自个儿身价低，命贱，在陌生人面前一直都是唯唯诺诺的样子，生怕自己做错了什么。”但是，刚才那丫鬟的样子可不仅仅是唯唯诺诺几个字就能形容的，聂清欢总觉得那双眼睛里散发出的，是恐惧。
“他们这批下人的衣服是我吩咐小青去办置的，就算是下人，我也没给他们用过粗布，他们穿的衣服都是跟百草堂女眷一样的标准，就算是在地上摩擦，也不会有血迹呀，况且那衣服都磨烂了，这背后肯定没那么简单。”
这丫鬟每天连王爷都不用伺候，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是谁做的，恐怕答案显而易见。
洛尘这个时候来到聂清欢旁边，同样盯着那丫鬟消失的方向，盯了一会儿后，她说到，“你怀疑是何莺歌，对吗？虽然我不是很喜欢她，但是何莺歌这人看上去也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