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朴,当兵就为了吃饭,现在又没得仗打,一般都等到打起仗来怕死的时候才会有人逃离。
聂林语虽然只去过校场一次,但是消息却灵通,傅墨玉对士兵极是优待,吃穿都是上好的,如今是冬天,厚厚的棉衣,每三天喝一顿羊肉汤,平时三顿饭都有肉菜,大米管够,他们逃什么?尺度文学
傅墨玉倒也不瞒他,“我使人悄悄在士兵群里打探了一番,竟然有人在散播消息,说是既然要当兵,不如去刘哲正那里当,好歹大家乡里乡亲的,犯不着去帮外人。”
“这叫什么话?”聂林语恼了,“还外人呢,谁是外人?给朝廷当兵天经地义,倒变成帮外人了,这种话指不定就是刘哲正的人散播出来的,目的就是让你无兵可用。”
她越想越气,把今天看见施粥棚的事儿说了,又道:“先前我还只是猜测而已,如今听你这么说,就可以断定了,刘哲正此人,其心可诛!”
傅墨玉薄唇紧抿,“他用心到如此地步,把个苍梧郡当成了自己家后院,所图非小啊。”
他忍不住问聂林语,“咱们可有什么法子能够应对?”
聂林语想了想,“如果学他们也开始施粥,在苍梧郡百姓眼里不过是东施效颦而已,非但得不到丝毫的赞誉,只怕还会引来耻笑,殿下夏天时候抗击水灾疫症的功劳也会被一笔抹杀。”
说到这里又是气愤不已,傅墨玉带领艾县百姓抗击水灾和疫情,身先士卒不计生死,这是何等的功劳,如今却像不存在一般,好像这一切都是应该的。
傅墨玉微微叹息,“我一直没跟你说,外头舆论,我做这些事可不就是应该的吗。”
聂林语明白了,不免更加愤怒,“好嘛,天灾人祸了,你出来抵挡就是天经地义,他们就不说你是个外人了,等这事过去了,朝廷就又成了外人,刘哲正就变成乡里乡亲的了。”
“这人心思深沉狠毒,不好对付,咱们不如这样——”傅墨玉把想好的法子告诉聂林语,聂林语听完,又补充了些,两人相互商量着把事情定了。
翌日傅墨玉再去校场,就没先忙着练兵,也不像之前几天那样询问逃兵的事,而是对手下将官说道:“大家去下通知,就说本王说的,让所有本地户籍的士兵去兵营文书那里登记,家里住在哪个村,村里今年收成如何,家里人和邻居亲戚日子过得如何,统统简要写下来。”
众人都是疑惑不解,命令虽然传达下去了,却没几个人愿意站出来说,更有人小声嘀咕说夔王此举是为了掌握大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