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哲正对女人其实并不感兴趣,他毕生追求,就是如何获得更大的权势,逛窑子对他而言是一种策略,就如林青烟所说,得让外界误以为他是个耽于声色犬马的人。
别管别人信不信,他得做出这个姿态来。
虽然对女人不感兴趣,但是他欣赏有野心胆子大的人,所以这一刻的林青烟,在他眼里就不是女人了,而是一个人,一个敢于在他面前弄鬼的人。
这样的人,他乐意了解一下,反正聊聊天又不费什么,要是惹烦了他杀了就是。
“哦,你细说说,本郡守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再有,为什么赎一个普通的窑姐儿才能体现呢,本郡守若是要纳窑姐儿为妾,不妨直接赎了玉娇容,她多少还比你干净些呢。”
林青烟面色微微变了变,今生最大的耻辱,就是被卖进了窑子当了伎女,虽然才短短几个月,可是接待过的客人数都数不清,老鸨子是不会让手底下姑娘空着的,只要有客人,就玩命的推销。
且,在青楼里,是不能不接客的,若是一天没有客人,就一天没得饭吃,这也逼得窑姐儿们使劲浑身解数去接客。
所以林青烟恨,她不恨别人,专恨聂林语。
她心知刘哲正是最好的机会,垂下眼帘思索着说道:“虽然是头一次见到大人,但是奴家深知大人英明神武,区区一个郡守,怎么能配得上大人的本事呢?”
“大人是连南国皇上都忌惮的人,不瞒大人说,奴家在北国也听说过大人的赫赫威名,所以奴家深信,大人将来必会一飞冲天,让万民敬仰跪拜。”
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让万民跪拜的,林青烟这句话,无异于是说刘哲正将来能当皇帝。
若是其他人说这话,刘哲正只会以为是一种别有用心的试探,但是对方是一个窑姐儿,是最底层的人,所以他不介意,他只介意一件事,“你是北国人?”
“不瞒大人,奴家的父亲,乃是北国京都辖下桑梓县的县令。”
刘哲正对林青烟越发感兴趣了,“竟然是县令的女儿,你也算得上是个官家小姐了,怎么竟会被卖进南国的青楼里?”
林青烟深知自己接下来说的话关系到以后,不得不字斟句酌,好在她心心念念都想着怎么扳倒了聂林语怎么报仇,一直都在等待机会,对于自己为何会沦落至此想过无数的说辞,推敲过无数遍,最后定下了一种。
此时就照样儿说了出来。
“不瞒大人,奴家是得罪了聂郡主,不得已才离开家,聂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