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哲正黑心,他哪年拿够了二十万两银子的?能到手十万整数就算不错了,原以为大笔的银钱奉上去,起码能换来点庇护,没想到刘哲正竟玩这一手。
“殿下,殿下容秉,臣当这艾县县令五年以来,从来都没有在刘大人手里得到过二十万两银子啊,没有任何一年是拨下过二十万两的啊!”
生死临头,他也顾不得害怕刘哲正了,先保住自己的命再说,他毫不犹豫的认为,傅墨玉想杀他,可不是吓唬吓唬这么简单。
傅墨玉听完了,面上不动声色,手里动作不停继续给聂林语擦头发,淡淡的说道:“既然你要指控刘郡守,那么就把这番证词写下来,签字画押,必要时,还要跟刘郡守对质。”2020
刘大为登时惊了个呆,他刚才是吓破了胆害怕丢命才口不择言,现在清醒了一点,立即就开始后悔,刘哲正是好得罪的吗?
“这个……那个……我……”
傅墨玉温煦面容上划过一丝无奈,“别这个那个的了,你犹犹豫豫,可见方才对刘郡守指控不实,你玩忽职守置一县百姓于水火之中,又污蔑上官不把朝廷律法放在眼里,本王斩了你,想来你也不会觉得冤枉。”
刘大为猛的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盯着面前的帐篷,帐篷的帘子低低垂着,看不清里面,隐约看见有火光跳动,这位传闻中体弱多病的夔王,他连面都没有露,就要定自己的生死吗?
人之将死,胆子就大,刘大为咬咬牙,梗着脖子喊道:“你鬼鬼祟祟缩在帐篷里,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王爷,没准是个小人假传王爷钧旨呢。”
傅墨玉唇边勾起一抹极淡极淡的笑意,素来温煦的眉眼,却变得凛冽,如冬日里的冰霜一般。
此时聂林语的湿头发擦得差不多了,因一直靠了火盆坐着,衣服也半干,傅墨玉就把手里的毛巾随手递给朝歌,大踏步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让你做个明白鬼,看清楚本王的样子,日后来索命,别找错了人。”他声音淡然,一双眼眸却极凌厉,低头看着刘大为。
刘大为都看得呆了,眼前如谪仙一般的男子,就是夔王吗?他一动不动,再也无法挣扎喊叫,任由侍卫们把自己拖远了,整个人都麻木了,直到被斩下了脑袋,都不曾再叫一声。
傅墨玉返回了帐篷,聂林语端了一杯热茶过来,他伸手接了,柔声道:“让朝歌做这些也就罢了,你又何苦受累。”
聂林语抿唇一笑,“不累。”
“马车到了,你且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