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众人都走了,聂林语这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其实那金沙河的水闸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放水的,若是傅墨玉清醒着自己说这话,刘哲正未必会相信,也就是她,原本就是弱质女流,再做出一副娇滴滴的无知样子,才能让刘哲正信以为真。
当然,这其中也有傅墨玉的功劳,要不是他发情期一样不停的用那种宠溺的眼神看自己,刘哲正未必肯相信自己能知道男人的谋划,聂林语略有些嫌弃的看了看兀自靠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刚才不觉得,这会子肩膀都酸了呢。
立时把他往外一推,朝歌赶紧接着,好在他虽然是个小太监,不过自幼练武,身子骨壮实得很,给傅墨玉当个人肉靠垫十分合适。
“燕来,整肃队伍立即回府。”
这是聂林语心里想的话,不想还没说出口就被人抢先说了,立即瞪圆了眼睛看过去,只见傅墨玉好端端站着,一双幽黑眼眸精光四射凌厉非常,哪里有半点中了迷药的样子?
“你——”她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傅墨玉对着她,从来都是眉眼含笑,所有凌厉一瞬间就消失不见,立即换出个温煦优雅的微笑,“我自幼服食过秘药,几乎可以百毒不侵,刘哲正那点子手段,对我没用的。”
聂林语登时就恼了,暗想那你不早说,害我白担心半天,还拼了命的跟那刘哲正周旋,还几乎出卖了色相。
越想越觉得愤怒,越想越觉得委屈,硬邦邦的说道:“既然殿下好好的,本宫就放心了。”
说完也不理会傅墨玉,更不理会旁人,牵过一匹马纵身一跃就上了马背,催动马匹跑远了。
一直回到府内,她还没消气,对侍女吩咐道:“若是王爷来了,就拦着他,就说我小日子来了,让他自个儿爱睡哪里睡哪里吧。”
这侍女是没有跟去参加宴会的,所以完全摸不着头脑,但是她不敢吭声,更不敢劝,福了一福就退下去传话了。
聂林语遣退了屋子里的其他侍女,自己动手,脱了赴宴穿的华丽宫装,又卸了钗环首饰,满头青丝打散了,没有重新梳髻,就这么披着。
此时已经是夏季,地上又铺着厚厚的地毯,便是赤着脚也没什么,她脱了高底宫鞋,懒得穿便鞋,就这么赤脚踩在地上,坐在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好像是生气的,但是又搞不懂自己在气什么,气他在自己面前装中毒吗,可是当时那种情况,他若是不装,只怕他们不可能这么轻易就骗过刘哲正,只怕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