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女们暂时安置在皇城西侧的驿馆中,莺莺燕燕的,于皇后心烦,又不敢找永泰帝的麻烦,就开始折腾几个儿女,尤其是傅墨玉,见天儿的传进宫里骂上一场。
一来二去的,聂林语就替傅墨玉鸣不平,“母后为什么总是瞧你不顺眼?”
傅墨玉苦笑,“不过就是那些原因罢了,一则我自幼没有长在她膝下,二则,她总觉得我出身上比大哥强,但她最疼的还是大哥,所以看见我就烦。”
聂林语觉得自己十分搞不懂于皇后的心路历程。
长久不见的郦相如却上门来了,“四弟四弟,告诉你件新鲜事儿,你可知这一次选秀,母后做了件什么事儿吗?”
傅墨玉有些好奇,“怎么了?”
郦相如自来熟,把夔王府当做自己家,让宫女倒茶来,又让去端点心,又吃又喝忙碌了好一阵方道:“咱们母后啊,让了父皇这些年,今年倒是强硬了一回,竟然做主把那几个长相身材顶尖的给撂了牌子,看都不给父皇看见,就等着选秀结束送她们回家各自嫁人呢。”
傅墨玉和聂林语对视一眼,都觉得有点反常。
“父皇怎么说?”傅墨玉不信永泰帝会不知道这事。
郦相如道:“父皇还能怎么说,母后说了,父皇年纪大了也该注意保养,年轻貌美的未免仗着宠爱不知道节制,此后再选秀,该选些贤德的进宫侍奉,母后还说,皇家跟臣下不同,不必讲究娶妻娶德纳妾纳色,上古贤妃也有不少,咱们南国皇室也该效仿才是,若是能有几个贤妃,也不枉了她当这么些年的皇后。”
郦相如此人颇有几分模仿之才,把于皇后的语气神态模仿的惟妙惟肖。
傅墨玉眸光一闪,“你巴巴的来我府里,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你怎么不去跟大哥说?”
郦相如摸着下巴,“大哥那人一本正经的,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其他人我才懒得理会,也就跟你还能说道两句。”
傅墨玉简直哭笑不得,“行,我谢谢二哥抬举。”
郦相如又喝了几口茶,“我不跟你多说了,我得去驿馆瞧瞧,那么多美人儿呢,别浪费了,父皇捞不着,我看中了要几个,料想母后不会不给。”
说完忙忙的走了。
傅墨玉和聂林语对视一眼,好半晌聂林语才道:“这事透着不对,必然是有人给母后出了主意。”
想了想又道:“那个杨柳芳,我先前还觉得推我下水的人是他,可是前几天遇到,我留神细看,他的脸上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