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咱家回去必然如实禀报圣上,一群宵小,前方战场失利,竟敢打王爷爱女的主意,真真是罪孽难恕。”
等太监走了,璧洗才不解的问道:“郡主,您不是有两个怀疑吗,是不是因为皇贵妃有着身孕,所以您才不方便说?”
聂林语点点头,“有这方面的原因,但也不完是,皇上住在宫里,满眼看见的都是富贵太平,不免就忽略了前线将士们是如何浴血奋战的,而他们的家人又要经历怎样的煎熬。”
就是要趁着这个机会,让皇帝深刻的体会到,将军领兵在外征战疆场,绝不会是威风凛凛,他们本人,包括他们的妻女都时刻受到死亡的威胁。
璧洗也是感同身受,咬牙道:“您说的是,何止皇上,便是那些文官大人们,都只知道武将统领数十万大军的威风,哪里知道这其中的牺牲?”
“打了胜仗,那是皇上英明会用人,若是败了,就都是将领的指挥无方,真真是岂有此理。”
璧洗是聂王府的家生子儿,父亲原是聂王爷身边心腹亲卫,在攻打离国那场战役中牺牲。
且说太监回宫复命,把聂林语的话对皇帝说了,皇帝果然唏嘘了一番,“这倒是朕的疏忽了,庭章此行带走了儿子,聂家只剩下王妃母女,不免给人可趁之机。”
恰好七皇子元自兮在侧,闻言便道:“父皇不如派些大内侍卫去聂王府
,保护聂王妃和南阳郡主的安,聂王爷在前线得知,也必然感激的。”
皇帝颔首,“你这个提议很好,庭章父子倒是没有辜负朕,前些时日来报,南疆之乱已经大致平定,只剩下些负隅顽抗之辈,不足为惧了。”
元自兮忙道:“或许正是因此,他们才狗急跳墙,想来行刺南阳郡主,大约就是打着让聂王爷分心的主意。”
皇帝思量片刻,“南疆那边,既然已经打得差不多了,很该让庭章父子回来,剩下收尾的事儿,老七,你去,扫清叛军余孽,安抚百姓,使南疆重新恢复生机,这些事情就交给你了。”
元自兮大喜,这可是立功的机会,然他到底为人厚道,只高兴了片刻便道:“父皇,如此一来,儿臣岂不是成了摘桃的人了?聂王爷父子辛辛苦苦平定了叛乱,眼看着结束了儿臣却去了,这只怕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皇帝拍拍元自兮的肩膀,“你去了,多见识见识民生,对你有好处。”
这句话反而让元自兮摸不着头脑了,他不敢多想,怔了半天才低低应了一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