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的珠子,一颗一颗在在地上碎成无数细小水珠,看得聂林语叹为观止。
“王妃娘娘,都是奴家不好,不该跟着大爷上京,只是奴家命苦,留在家里只有死路一条,说不得只能厚着脸皮跟着,大爷是奴家的救命恩人,绝对不是拐带良家女子啊。”
“你说不是拐带就不是拐带吗?你是卖给他了还是许给他了?”聂王妃更加恼怒,她嫁给聂王爷这些年,因日子过得舒心,脾气就越发见长,丝毫不愿意掩饰,方才还说着等聂王爷回来处置,此时却忍不住了,顺手拿起手边的茶碗就往聂尘森身上砸。
“我打死你,也省得你将你爹娘气死。”
她是长辈,别说只是砸一个茶碗,就是砸个板凳过来,聂尘森也万万没有躲避的道理,他就还是跪在那里,打算硬生生的受了,哪知那良家却尖叫一声扑了上来。
“砰”的一声闷响,茶碗砸在良家额角,好在聂王妃原也没打算使劲砸侄子,力道不重,便是茶水也都是温热的,其实并没有伤着什么,只是汤水淋漓的显得有些狼狈而已。
良家却又开始哭了,一面哀哀切切的说道:“求王妃饶命。”
聂尘森就受不了了,一把将良家护在怀里,“婶娘,您要打,只管打侄儿,却不关小葵的事,她原不想跟侄儿走的,也是怕带累了侄儿,是侄儿同情她的处境,一意孤行要带她走的。”
聂王妃只
气得额角青筋暴跳,指着聂尘森怒道:“你给我闭嘴!”
又指着那良家小葵,“还有你,你算什么东西,我自教训我的侄儿,你扑过来挡什么?还是你觉得,我这个做婶娘的,还不如你仔细了?”
小葵从聂尘森怀里挣扎出来,跪在那里不住的磕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聂尘森看着难免心疼,对聂王妃道:“婶娘,她心疼我,所以一时心急,还请婶娘千万不要怪罪,她胆儿小,又是小地方出来的,进了咱们王府,吓都吓死了,有什么言行不到位的地方,还请婶娘多多包容。”
聂林语就看见聂王妃的手垂在下面不停的握拳又松开,显然是气急了怒急了,只是她身份尊贵,家里没个小妾二房不说,聂王爷还事事顺着她,虽然皇后和皇贵妃等人有时不怀好意,不过宫斗嘛,从来都是云遮雾罩的说些淡话,除非万不得已,否则绝不会明着驳斥任何人,聂王妃听得懂就说两句,听不懂时,郁闷的只能是挑事儿的。
所以聂王妃这些年来都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竟然有人敢当面反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