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墨玉忍不住看着聂林语离去的方向,虽然背影早已看不见,却不妨碍他依旧看着,她来这里,是因为杜鑫磊也要来吗?
“说起来我与杜府尹乃是同科,不过各自公务繁忙,也许久没有见面了。”
单勇虽然常常自称自己是个粗人,其实粗中有细,闻言急忙道:“那傅学士不妨在这里多停留片刻,杜府尹说是下午来,这会子应该也快到了。”
傅墨玉自然没有异议。
另一边,聂林语忍不住问聂尘霖,“傅墨玉干嘛来军营啊?他跟军营那可是八竿子打不着。”
“据说就是他的建议,说是要加强朝廷对军营的控制,最好由皇上派人把驻守京都的几个大营都勘察一遍,同时加强思想教育,加深兵将们忠君爱君的思想,皇上深以为然,因是他的建议,就指派了他。”
聂尘霖显然对傅墨玉十分不以为然,“这都来第二次了,每次来都要把军营上上下下看一遍,问的那叫一个仔细,也就是单将军有耐心,换做我,早把他赶走了。”
自从听父亲说了傅墨玉也是聂家女婿人选之一,聂尘霖对他就非常看不顺眼,在聂尘霖眼里,就没人配得上聂林语。
聂林语觉得有些奇怪,不过想想也有道理,如今皇子们正在夺嫡,皇帝坐山观虎斗的同时,难免会担心某个皇子想不开要玩个宫廷政变,所以加强军营的思想教育工作还是很有必要的。
皇子再想玩兵变,只要将领士兵们忠于帝王不肯配合,就玩
不起来。
勤务兵把当日目睹吕士谨杀死冯远的证人叫来了,此人名叫蒋暮扬,住在冯远隔壁营房。
蒋暮扬显然已经被盘问过多次了,说的很流利,“那天晚上我起来上厕所,就看见冯远房间里灯还亮着,我就纳闷呢,这么晚了他怎么还不睡,正这么想着,就看见吕士谨提着把大刀,举得高高的砍下了冯远的脑袋。”
“我赶紧去踹开房门,正好看见冯远身首异处,而吕士谨手里的刀还在滴血。”
聂林语扶额,听起来真是没有丝毫的破绽,杀了人,然后被人看见,当场捉拿。
“单将军为什么认为此案有疑点呢?”她问聂尘霖。
“军营的格局都是一样的,冯远睡在哪个铺位,吕士谨知道得一清二楚,他既然已经迷晕了冯远营帐里的其他人,为什么要点灯呢?摸黑杀人对我们这些士兵来说丝毫不是问题。”
“而且,他点着灯不说,他还高高举起了手里的刀,砍下冯远的脑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