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下人一呆,“可是京里这边——”
“暂时不妨事的,明儿个我就跟吏部请假,好在如今我还没有授官,没有公事可以处理,亦不必当值,估计吏部不会难为我。”
傅墨玉说到做到,翌日一早就去了吏部,当着众人的面跟吏部尚书请假,吏部尚书不免觉得吃惊,“我说傅榜眼,马上就要授官了,这个节骨眼儿上你离开京城,只怕对前途不利啊。”
傅墨玉昂然道:“话虽如此,然刘伯于我有大恩,若没有那位老人家,傅某连进京赶考的路费都没有,又何谈官职呢,如今他辞世,若是傅某不能前去相送,有违人道,便是做了官,心理上也过意不去。”
吏部尚书听得频频点头,十分感慨的样子,“重义轻利,知恩图报,傅榜眼此举真是颇有古风啊。”
一位官员上下打量傅墨玉片刻,“傅榜眼既然说若没有那位老伯相助,你连进京赶考的费用都没有,可见家境是穷困的了,可是我看傅榜眼的样子,倒不像是贫穷出身,听说你在京里住得也不错,还有下人伺候,不知这些又是从何而来呢?”
傅墨玉不慌不忙,先给这位官员做了个揖,接着对众人解释道:“刘伯早年在京里做生意,买了那所宅子,我进京赶考,他就借给我住,左右那宅子也是闲着,我住进去了还省了客栈费用呢。”
“下人亦是刘伯所赠,照料我饮食起居的,他老人家说我既是要考试,就要把全部心思都放在课业上,不想让我为琐事分神,这位老人家对我真是恩重如山呐。”
说到这里,傅墨玉低头看看自己,“不瞒几位大人,傅某身上的衣服料子固然都是极好的,可却不是傅某买的,都是刘伯年轻的时候置办的,他老人家无儿无女,就都送给了我。”
一席话,坦诚了自己的穷,若无人资助,根本不可能来京,却又光明磊落,丝毫不觉得这是一件丢人的事。
要知道很多人,虽然在不得已的时候接受了别人的资助,内心却是深以为耻的,要么就讳莫如深绝口不提,要么就借机否认,反目成仇的也不罕见。
所以傅墨玉此举,就博得了在场所有官员的好感。
“傅榜眼真是为人坦荡,所谓君子,大约就是您这样的了。”
傅墨玉自是谦逊不已,“不敢当,傅某只是觉得,为人一世,绝不能忘记别人对自己的好,有机会就要报答才是。”
吏部尚书很痛快的说道:“傅榜眼只管去安葬那位老人家,至于官职的事不用担心,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