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林语摇摇头,“那时我早已出嫁,您失去了权势再也护不得我,我会被夫家欺负死的。”
聂王妃忍不住了,伸出一根保养得宜的手指,指点着女儿的额角,“又来了又来了,语儿你这几天到底是怎么了,一天到晚就惦记着出嫁了会被欺负,谁敢欺负你啊。”
眼看着母亲如此笃定,聂林语觉得自己特别想哭,上一世发生的事,此时想来还如昨天一般,只是这一切,却无法告诉父母。
“总之爹爹绝不能失去权势,俗话说的好,上船容易下船难,爹爹若是没了权势只能任人宰割,到时娘,还有哥哥,还有我,都会活不下去的。”
她不想在父母面前待着了,再待着只怕真的哭出来,急忙转身离开上房,飞奔回自己房间,扑到床上大哭起来。
璧洗吓呆了,怔了一会儿才走过来,“郡主您怎么了,您不是去给王爷王妃请安了吗,怎么还哭着回来呢?”
聂林语一把抱住璧洗,这个两辈子她最信任的丫鬟,“璧洗,我爹不肯听我的话,我娘坚信我们家的好日子不会到头,这可怎么办啊,难道让我去跟他们说我上辈子死了,这是重新活了一辈子吗?”
璧洗想了想,“也不是不可以啊,您能跟奴婢说,自然也也能跟王爷王妃说,王爷王妃自幼疼宠您,会相信您的话的。”
聂林语抹着眼泪,“不成,娘这几年身子不好,我不能吓着她,还有爹爹,他一直觉得我没规矩,成天胡言乱语,要是跟他说这些,他不但不信,还会把我关起来的。”
“那……”璧洗忽发奇想,“要不然改日咱们去军营找小王爷,把这事跟小王爷说说?”
聂林语眼睛一亮,“对,我怎么把哥哥给忘了呢,可以告诉哥哥的,哥哥什么事情都能接受,他会信我,会帮我的。”
上房里,聂王妃看着聂林语远去的背影,楞了好一会儿才对聂王爷道:“王爷,我怎么觉得语儿看起来这么奇怪呢,她从前可不是这样啊。”
“孩子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我只是纳闷,她从不是爱慕权势的人,怎么最近净惦记着这些,怪不得皇上——”
聂王妃心里一紧,“皇上怎么了,皇上说起了语儿?”
“皇上今儿个留我用膳,并不全是为了皇子们的考核,”聂王爷长叹一声,“还问起语儿的终身大事。”
“我不懂了,皇上为什么要关心语儿的终身?”
聂王爷不答,反而问道:“夫人,你觉得儿女婚事,最重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