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谬赞呢?”眸光沉沉落在她脸上,缓声而道:“其实从小到大我一直都很崇拜你,觉得你什么时候都能从容不迫,尤其是你在谈判桌上的那气势让人无法不把目光停驻在你身上。”他顿了顿,轻问:“林妙,你之所以如此笃定,是觉得他会来吗?”
林妙眨了下眼,这时候不叫“二姐”而直呼她名字了?“你说得他是谁呢?”
“还能有谁,自然是你费尽心机的那个人了。刚刚你不是问我叶非凡身上的那点事是不是我做的,这答案其实已经很明了了不是?如果不把叶非凡弄一下,怎么能把他从你身边调开呢?”林彦晃了晃手中的纸张,“同样是你提出要签的协议,但却有大出入,五年前你是那个布棋局的人,我是棋子,而今天我们的角色颠倒过来了。”
林妙没去接他的话茬,如果他是在向她炫耀的话那么他成功了。今非昔比,昔日她占上风,他任由她摆布;而今他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所有层面都考虑到了,便是反过来她由他摆布了。
啪的一声轻响,是打火机的声音,林彦当着她的面点了根烟抽起来。她目光落于那桌面的打火机半刻,忽然问:“宁城的那把火是你放的吗?”
林彦眸光明显闪了闪,“什么火?”
林妙见状心中已经有了答案,随即心火到这一刻终于上扬,眼神逐渐变得冰冷:“林彦,你在商场上耍心机、动计谋都无可厚非,输赢成败都不过是一念之间的事。但是,你连他杀人放火也要学吗?”
“没这么严重。”
“胡说!”林妙猛然起身,目瞪着对面,“草芥人命不严重吗?那场火烧在半夜,万一有人没起来呢,火势蔓延而上整栋楼都存在被烧的危机。你就因为警告我不顾人命,你跟上头的那位有何区别?是,我倒是忘了,你们是父子,所以骨子留着相同的血,冰冷而自私。”
林彦暴走,脸黑到不能再黑,却没对林妙反驳一个字。
看着消失在门外的背影,林妙愤怒的一张脸瞬间变回平静,就好像刚才一幕什么都没有发生。感觉裤脚被拉了拉,低头见是威廉,他的小脸上不见惊吓,只糯了声道:“小姨,下次你当纸老虎时先提醒下我,免得我把堆好的积木都不小心折断了又要重新再搭。”
林妙歪头想了想,她印象中好像没有在威廉面前发过火呀,于是问:“为什么说小姨是纸老虎?”威廉一板一眼地答:“因为妈妈和叔叔都这么说。”
“叔叔?”林妙眼皮跳了下。
威廉点头:“叔叔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