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他比她还要横:“你看我敢不敢?”
事实上他真的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这边林妙与他又吵翻了之后,回头就给北京的阿姐打电话了,本想让阿姐带着威廉先回澳洲,但是听那边阿姐的语气明显不对。
最后阿姐告诉她,陆勉私下找过她们了。用了什么法子林妙没有细问,也没必要问,总之无论是阿姐还是威廉都走不了了。她该想到,这个男人但凡记忆全在的话,还有什么能逃出他的算计之外?他早就埋下伏笔留了后手。
当晚,两人虽然同睡在一间病房内,可各自占了一张床背身而躺,谁也不理谁。
夜半时分她朦胧中听见他那边传来动静,放轻了脚步走出门去了。双人病房是有卫生间的,这时候深更半夜的他出去干什么?不会是想对他的体检报告动什么手脚吧。
心念转至这林妙立即也起身了,可门一拉开便看见了他。
他就坐在门外的椅子里,头仰靠在墙上,目光难得呆滞无光,就连她走出门也没察觉。心绪蓦然而堵,那一刻她感觉他竟是那般无助。在鼻子里的酸楚涌出来之前她回走进了房中,轻轻躺下,耳朵削尖了听外面动静,在那椅子发出异动的时候数着步子到门前,门被推开,她阖上了眼。
那步伐并没直接走至邻床,而是来到了她身后。听见他的呼吸在靠近,当感觉觉身后位置一点点沉陷,才意识到他居然悄悄地爬上了床。
不知道他怎么办到的,那一丁点大的单人床,他在躺上来后还能与她留有一点空余之地,不让她感觉有在贴紧了。可是这个人的存在感那般强烈,哪怕没有肢体接触,也不可能让人忽略。她不信他会不知道她其实是醒着的,可从头至尾都没吭一声,甚至很快呼吸均匀了。
静寂的房间,林妙听着近在咫尺的呼吸声,以为自己不可能睡得着,可阖着眼很快困意就袭来了,只一个恍惚人便睡沉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