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跌倒,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心中有无数的委屈,却无法说出来。
我知道对不起大师伯,对不起师门。但是,我想要活下去,想要报复,如今只能卑微地活着。
我是蝼蚁,是虫豸,不值一提。
许久,我才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再次回到了道士湾。
我没有进屋,因为我仿佛丧失了面对师傅牌位的勇气,我看着稻场下面奔流不息的生命之河。
有时候,我会思考,人究竟算是什么,道术又是什么。
道家有“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说法,可是现实中,更感觉人生的无奈,命运的无情。
道术,真的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吗?
我真的有点想退缩,想离开道士湾,回到宋湾,做回宋浩,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
可是,我又知道,如此简单的梦想,如今已经变成了奢望,一切都回不去了。
我就这样坐在稻场边,看着前面的河,一动不动。
直到傍晚,突然,一只乌鸦飞了过来,落在我的前面。
我知道,这是我的主人,道姑,来通知我,准备进山了。
我画了一张分身符篆,化作分身,跟着乌鸦,离开了道士湾。
分身走了几里路,终于在山路上,汇集到道姑身边。
艮组织来到青山镇,估计有三十多人,宋虚云和苏玄克他们几个借住在镇上的道观,假借吊唁师傅之名。更多的人,应该隐藏在青山镇周边。
如今进入深林,才全部聚集起来,一同行动。
我加入队伍,没人注意,我不过是个傀儡,是条狗。
我跟在道姑身边,她递给了我一个背包,说里面都是野外的用品,让我换上。
我穿上冲锋衣,换了鞋子,只是继续绑着腿,跟着大部队,沿着小路,一起进山去。
而我的本体,依旧坐在稻场边缘,久久不能释怀。
天色已经暗下来,赵晓雪无声无息地出现,坐在我身边,轻轻靠着我,没有说话。
我将今天的事,说给她听。
她听完,只是轻轻拉住我的手,在我手上,写了一个字。
“道”。
我轻声说道:“道?”然后看向她。
她睁大眼睛,看着我,点点头,说道:“你是道士,每个修道之人,都有自己的道义。你们信奉的楼观派道义,说到底,不过是你祖师爷的道义,他将他认为的道,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