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对当时采取死者全脑组织的情景,记忆犹新。
空旷阴森的太平间,电锯锯开死者的头颅,全部脑组织取出后,又将头皮缝合,从外观上看不出任任何动过的痕迹,之后整个脑组织,用生物安全运输箱专车运回疾控中心的实验室。
之后的几天,陆离和谷雅南从这老头的脑组织标本中分离到一株狂犬病毒野毒株,对毒株进行了序列分析,还在一本不错的杂志上发表相关文章数篇,并以这老头所在的地理位置命名了此毒株。
陆离:“雅南姐,要你亲自去采样,是病人家属又要主动捐献脑组织标本?”
谷雅南拎着采样箱一愣,反过来陆离的意思,摇头,“病人还活着,而且只是疑似狂犬病例,我去采样,只是想拿标本回来确诊。”
“哦,这样啊,要不我去?”
“不用,周老、高飞和王笑笑他们都去了县区流调现场,你留在办公室整理一下网报系统,之后再去实验室准备做狂犬病毒PCR检测的相关试剂,我应该很快就能回来。”
——
连海市第一人民医院,感染科病房。
疑似狂犬病例患者王乐乐的病房。
王乐乐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在病房内。
谷雅南指导护士采集王乐乐的脑脊液,唾液,血液以及后颈皮肤标本。
所有标本放进采样箱之后,谷雅南按照惯例询问病人家属一些相关情况。
“乐乐被狗咬伤之后,有没有去打过狂犬疫苗?”
面对谷雅南的询问,王奶奶面色愧疚至极,“过年前乐乐被自家大黄狗咬伤,当时伤口很小,只破了点皮,我不在意,心想着按照以前的土方法处理一下就好,没想到会这样,早知道如此,我一定会带乐乐去疾控中心打疫苗……”
王奶奶一边说一边抹眼泪,站在一旁的王爷爷也是满脸愧疚。
乐乐妈妈满脸伤心绝望,“乐乐被狗咬了,怎么不告诉我跟他爸,如果我们知道一定会带乐乐去打疫苗!”
被儿媳妇抱怨,王奶奶脸色更加伤心欲绝。
谷雅南一直以为连海市的预防接种宣传做的很到位,没想到还有人在被狗咬伤之后不去疾控中心打疫苗的。
看来这预防接种的宣传还需要再加强一下。
谷雅南追问王奶奶,“乐乐被狗咬伤之后,你是怎么处理伤口的?还有你说的那个土方是什么?”
“就是用青蛙皮敷伤口啊,这是独门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