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三道四。
“文枝,你越矩了。四哥儿再怎样也不是你该说的,待会儿等他回来了,我自然会好生说说他。你也要养好身子,争取再为我怀个重孙儿。”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看似亲昵,但文枝能听出她语气中的疏离。
这关奕朗要什么女人没有,他们又怎么会只指望自己一个人呢?这般想着,委屈如潮水般再次泛上了她的心头,个中滋味也只有自己知晓了。
“祖母。”关奕朗听了小厮来报,原本不打算回来探看,但是听说老夫人过来,也就不得不回来了。
听到关奕朗的声音,文枝顿时提起了精神,低声唤了句四爷。原以为他还会因为此事有些内疚,安抚自己一番,可让她没想到的是,关奕朗竟然连正眼都没瞧她,上前便往老夫人跟前凑。
老夫人心中虽有怨气,但也还是疼爱他的,见文枝在场,她也不得不说道一番,“你这孩子怎么这般鲁莽,文枝怀的可是咱们关家的第一个嫡孙,本想着她生了孩子就抬她做妾,可没想到出了这等的事情。你做爹的也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往后若还是这样马马虎虎,可该怎么办唷。”
关奕朗本就对这文枝不上心,更别说她腹中的孩子了。这些年,他一直当文枝是个宣泄.欲望的出口,根本就没动过半分心思,所以自然也是抱着一副无所谓的态度,“祖母,这件事儿我知道了。明个儿让刘权去置办些补品和好吃的好玩的回来便是,既然过去的事儿那就不要再提了,何必让大家都不开心呢?我想着这孩子恐怕也是个没福气的,那就任由他去了罢。”
此言一出,文枝眼眶里的泪便双双落了下来,但也不好再过多说什么,只得打破了牙和着血,往肚子里吞。
老夫人见状,微微叹了口气。
她原想就着洛雪沉的事儿,同关奕朗好好说一番,可又实在疼爱他的紧,说的话浅浅淡淡,犹如隔靴搔痒,对他来说根本没起什么作用。
关奕朗此时还做着能娶洛雪沉进自个儿后院的美梦,觉得只要她来,往后要多少孩子就能生多好,不必拘泥这一个。
“祖母不必忧心,您定然能够抱上重孙儿的,往后关家的男丁只会越来越繁盛。”
见他这般笃定,老夫人倒也不好在说什么。于是就宽慰了文枝几句,便带着一行人回了院子歇息。
月落玉盘,光波泛泛,一圈一圈的皎洁月光倾洒在大地,似是给它披上了一袭银色的纱衣。
夏季的夜晚总是虫鸣不断,凉风习习,偶尔还伴有雀鸟的叽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