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解除婚约后,便落了个轻松。整日吃喝玩乐,出进瓦肆勾栏,好不快活。
瞧着自己原本叱咤风云的六弟缠绵病榻,且拖上了落魄洛家女这么一个累赘,心里也暗自为自个儿盘算了起来。
瞧他这幅架势,似是要干一场大事儿。
“四郎呐,你可想好了?”关家大堂内,德高望重的关老夫人正端坐在檀木椅上。
只见她身着一暗紫色雪狐领长棉衣,头戴浅色绒花,额间勒着一抹暗青色的抹额。如同枯树皮一般的老手正握着个精致的铜色鎏金手炉取暖。
她面上的神色淡淡的,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关奕朗此番前来是请示老太太拨些银子以供他买.官之需。
如今关黔南已经退隐朝堂,而他作为关家最受器重的少爷,自然是要见缝插针,一举将关黔南给踢下去,好给自个儿娘亲那一房长长脸。
“买.官的事儿可不是个小事儿,人你都找好了?”老太太接过婢女递过来的茶,轻轻抿了口。
关奕朗听得老夫人语气,便知晓事情该成了,于是假装乖顺地答道:“回祖母的话,我已经寻好人了,只要银子到位,这官位自然就到手了。有了官位,往后我就能护着关家了,也能多替祖母分担些烦忧。”
老太太对这个孙子向来疼爱,见他神情笃定,又听了这番甜言蜜语,自然是没了异议。
于是便朝身旁的管家点了点头,他便从账房取来了五百两的银票。
两日之后,朝中便有人送来了官服和帽领,于是关奕朗就这样得了个四品少詹事虚职。
虽说大家都知晓关奕朗这个官职是如何得来的,倒也没有多嘴问什么,毕竟买.官这事儿,在燕云国已经屡见不鲜了。
而得了比他官位低一些的官员祝贺,关奕朗自然神采奕奕。
得了官职的当天傍晚,他便被一群朝中官员约去了喝酒。
“四爷这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呐。若是四爷往后受到皇上器重了,定然要好生提拔提拔下官才是。”
“那可不,咱们关家四爷乃是旷世奇才,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官位罢了,他想坐,岂有坐不上的道理?”
“两位贤兄说的正是,不知道四爷是否赏个脸,让咱们请您吃顿饭?”
一时间,恭维之言,奉承之语,如同洪水般朝关奕朗涌来,他自然乐在其中。
“今日怎有让你们破费之礼,哥几个就跟着我一同去京城里最好的醉仙楼罢。今晚我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