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为了救你们而来。至于你们举事,想要作乱,结果你们也看到了,以后还是息了这种心思吧,本州牧绝不会助纣为虐,平息战乱,才是本州牧最大的初心。”
“二叔,三叔,你们就是静候佳音吧,明日此时,本州牧定当运粮至此,送给大军。届时,你们提前收拾好行囊,与本州牧北上冀州,或者回转幽州,此事不急,路上缓缓再行定夺。”
程远志给了张梁一颗定心丸,说罢,遂拍马回阵,带着张宁,在典韦的护卫之下,返程回颖川。
“公伟,后生可畏呀。这幽州牧似乎有点本事,三言两语就让黄巾贼首将百姓们给放了出来。不知程州牧所讲的,有几分为真,几分是假?公伟,你怎么看?”
皇甫嵩坐在战马上,看满路的百姓们正排着队,有序地走回颖川郡城,这些百姓前一秒还是头戴黄巾的反贼,下一秒扯掉黄巾,就和田野里种地的泥腿子无异了,皇甫嵩不禁有些感慨。
为将者,虽不崇尚动兵,但从来不惧用武。
皇甫嵩以前曾设想过,要除掉豫州的黄巾反贼,除非出兵剿灭之外,再无另途,要说劝降,皇甫嵩不是没想过,只是觉得太难了,汉军与黄巾军打得你死我活,岂是只言片语,就能化解仇恨,一笑泯恩仇的。
纵是屈于时势,黄巾军一时之间降了汉军,但作为有污点的逆贼,无论如何都难以让人放心,只有冷藏处置,才能互相不猜疑,起矛盾冲突。
朱儁的神情轻松多了,双眼一直没有离开黄巾大军中的张梁和张宝,生怕黄巾军有异动,让这些百姓们出来打头阵,当作炮灰用来送死。
闻言,朱儁轻甩马鞭,策马来到皇甫嵩的身边,淡淡地瞅了落在后头的程远志一眼,说道:
“义真,不管程州牧说的是真是假,但黄巾大军里的百姓们总算是回来了,这些百姓是颖川郡城的根啊。百姓本该安居乐业,不受战火牵连,现在这种局面,本将是乐见其成的。虽说昨晚在酒宴之上,程州牧口出狂言,大言不惭,但现在来看,他的确是做到了。”
程远志做到了皇甫嵩和朱儁没有做到的事情,要论出兵与黄巾反贼作战,讨贼建功,那皇甫嵩和朱儁两人的能力自认不弱于程远志。
可让黄巾反贼心甘情愿地将裹挟的百姓们给放出来,放回颖川郡城,皇甫嵩和朱儁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知眼前的好友无法做到。
皇甫嵩同样回头望了程远志一下,突然紧皱着眉头,担忧地说道:
“唉!昨日这人就狂妄无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