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还无法反驳。难道刘虞要反驳程远志的诏书是假的?是花钱买来的?那不是妥妥地打了刘宏的老脸,不将天子的恩威放在眼里?
至于要说为百姓做实事,刘虞前来当幽州刺史,为的就是这事来的,这不还没做吗?按以前来说,刘虞身在洛阳,只是刘氏宗正,想为百姓谋福利,的确是没有,都还轮不到刘虞呢。
刘虞不想继续和程远志胡搅蛮缠,自古以来,夺取城池,少不了刀兵相向,些许流血事件,避免不了。
刚才逞口舌之利,刘虞顺便观察了一遍程远志的军队,发现了其中端倪。
同为汉室宗亲的刘备率领的兵马,明显是精壮,而另一边呢,公孙续率领的兵马,军纪不严,军心浮动,等下交起手来,那公孙续的兵马,就是刘虞的大军突破的绝佳之地。上等的突破口,公孙续的兵马又多,绝对能够牵一发而动全身。
两军相争,最先斗将。
刘虞人是老了点,但还没老眼昏花,知道跟程远志这种武夫俗子争不出输赢,双方的频道都切不到一块儿,说来说去,都是鸡同鸭讲,干脆一点,派大将上前,将程远志的人头砍下,辩论自然就此停止,而刘虞便是最后的赢家。
一手勒着战马,一手猛地拔出腰间宝剑,刘虞剑指程远志,高声喊道:
“无礼莽夫,谁愿出战?为本刺史斩了这厮。”
剑尖所向,刘虞军瞬间就有一小将拍马出阵,便是刚才替刘虞宣读身份的汉将,再次为刘虞打抱不平,纵马直取程远志。
“牙尖嘴利的无能小辈,本将名唤赵该,官居幽州别驾,特前来取你狗命。”赵该似乎怕别人不知道他是别驾,故意大声喧哗,但赵该那般模样,明显一看就是文人士子,战马疾奔起来,赵该连坐都坐不太稳,手里却提着一把细剑,拼着命地冲了上来。
赵该不得不拼命,别驾只是名声好听一点而已,说白了就是高级幕僚。郡守的幕僚唤作长史,而刺史的幕僚便是别驾。所谓别驾,就是专门用来充当门面的。文不能定国,武无法定邦,这才转向充当幕僚,不再抛头露面为自己打拼事业。
其实,赵该不是不想出风头,是风头不好找,刘虞的手下大将,人才济济,刚才要是稍有犹豫,估计头功又得飞走了。
程远志一看赵该,心里大惊,平生不怕那种阴谋算尽的毒士,最怕这种看似扮猪吃老虎的莽夫,况且赵该只是别驾,打赢了没好处,打输了性命不保,还丢面子,这斗将怎么看都不划算,而程远志也不是大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