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各样的人都有。
程远志笑了,暗道:
“排队买官?还真有意思。”
程远志才不排队呢,越过队尾,直接走上前,冲到那个正在埋头书写,认真登记的人身前,大声吼道:
“某要买官。”
程远志心想,有人来送钱,想必那人会一脸笑容,起身周到的招待。
可惜,并没有。
那身穿宦官宫服的男人竟是连头都没抬,手里写个不停,笔如蛇走,权当没听见,浑然不搭理程远志。
这时那条排队的长龙,不愿意了。
“买官?谁来这里不是买官,不准插队。”
“就是,不买官,来这玩呢,滚后边排队去。”
“乡野莽夫,有几个臭钱就想插队,找死。”
“我已经排了三个时辰了,你要是敢插队,敢我买不到官,今天别想能走出洛阳城门。”
......
群情汹涌。
程远志根本不理会那些叫嚷的人,有时候狗吠了你几声,总不能蹲下去,也跟着汪汪汪吧,就当是蚊子嗡嗡叫就行了。
掏出一块金砖,直接砸到那宦官的笔前,程远志怒道:
“某要买官。”
无往不利的金石为开。
这时,看到金砖,宦官终于停了笔,抬头望向程远志,扯着鸭嗓子腔,阴冷地道:
“哦,你要买什么官?”
一块金砖,最多只能买一个县令的官职。
宦官手里的诏书,大多都是县令,以及县令之下的。
每天都有人排队前来买官,但一般都是出不起县令官职以上价钱的小商贾。宦官经手卖出去的,基本都是偏将军、裨将军,偶尔能卖出去一二个县令、主薄和校尉。
不过,程远志出了一个金砖,还是值得停笔接待一下的。成交了这金砖,能顶得上宦官写一百份低阶的官职了。
程远志不识字,瞅了一眼宦官桌前的诏书,发现看不懂,但程远志知道能在这里登记的宦官,肯定不会是西园里的主事头头,买小官还行,大官的话,宦官绝对做不了主,便大大咧咧喊道:
“这金砖是给你的,不是买官的钱财,某要见你这里主事的,某买的官,你做不了主。”
这般豪气。举手投足就送出了一块金砖,那可是一个县令的价钱,能置换三千贯五铢钱了呢。
宦官笑了,悄无声息地将金砖迅速收入衣袖,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