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歆玲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略为陌生的床上,鼻尖嗅得满屋的檀香,她有些呆愣地坐起来,四处看了看。虽是夜深,倒也不妨碍她观察这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房间。
房间倒是宽敞得很,布局也很简单,一张梨木雕花的大床,一个梳妆柜台,一张摆在正中央的桌子,一张临窗摆放的书桌……简直是一目了然的摆设,玉歆玲看了许久才认出这是天香居的梅园,特地给她自己留的梅园……
“应雨。”睡了一觉之后,睡前所有的烦恼她几乎都忘了,但此时,谁又能说她不崩溃呢。
“奴在。”应雨自门外推门而近,“主子怎么了?”
“我……我的房间……”她有些欲哭无泪。
应雨四顾了房间,道,“哦,掌柜的今天大清扫呢,所以把你的东西都先挪到其他地方去了。床帐子也暂时用其他新洗好的帐子。”
“真的?”玉歆玲略略松了口气,“吓死我了,还以为我的小宝贝都没了呢。”
应雨为她擦拭好额角的冷汗,“如今已是戌时,主子可要回宫去?”
“你平日里不催我回去的……”玉歆玲抬眼看她,“出什么事了?”
“应柳说,五皇子在秋行宫等你,怎么哄都不肯回去,说是发现了什么东西,非要亲自告诉你。”
“琼儿?”玉歆玲略略吃惊,“这孩子倒是倔强,到底是个八岁大的孩子。”
见应雨欲言又止,她又道,“还有什么事一并说了吧,我又不治你的罪。”
“今日荻郡主回去时遇到昭阳公主了,据说她一直问昭阳公主有关齐王的死因,后来昏过去了还是昭阳公主把她背回去的,醒来后说对不起主子你,几欲自缢谢罪……”
“这倒是百年难闻一次,你怎么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有什么事直接说了就好了嘛。”
“阪卫来报,说后来不知那红姑跟荻郡主说了什么,荻郡主现在……恨透了你。”
“嗯?”玉歆玲瞪大了眼睛,“又是我?我到底哪里得罪她们了?”
“奴不知,那红姑似乎对你有很强的敌意,这几年荻郡主的所作所为很多都是出自这红姑之手。”
“齐王死的时候,我似乎还没出生了,都十五年了,我才十四岁呢……”玉歆玲托着腮,“人心可真是复杂。”
顿了顿,她起身略略整理了下衣冠,道,“走吧,我们回宫去,琼儿那孩子没等到人可是不会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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