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公主回来了。”采迩将手中那碗黑糊糊的汤药放在桌上,菩萨像前的女子手一顿,又接着一声一声地敲打木鱼,她喃喃道:“平安就好。”之后并继续敲着木鱼诵经文。
采迩看着自家主子的麻木,她不禁开始怀念起当年的主子,那是多张扬美丽的姑娘呀,可终究,她与陛下再难回到当初了。
到底是念着女儿这些年的不易,良久,芩贵妃终是停下了敲打木鱼的手,起身躬身拜了拜菩萨,叹气道,“将月前我绣的那个香囊给她送过去吧,好歹是为娘的一点心意。”
采迩轻松了一口气,笑道:“奴婢这就去取香囊。”
“罢,夜深了,明早再给她送过去吧。”芩贵妃阻止了即将跨出门槛的采迩,回头又道,“她出外习武三年,怕是有许多女儿家的悄悄话要与玲儿她们讲,明早再送去吧。”
芩贵妃不愧是昭阳生母,此时的昭阳确实在玉歆玲的秋行宫里与玉歆玲、谢织桉裹着同一床被子,小嘴巴叭叭叭地给她们讲外面江湖的故事,要说昭阳如若不是公主,出外必是个了不得的说书人,她讲解的故事因为她丰富的面部表情显得更加的有趣生动,加上她夸张的描述,天然呆的玉歆玲几乎要相信了昭阳口中那神乎其神的江湖世界。
“昭阳,那真的有武林盟主的存在吗?我看书中常有提到武林中人会选出一个有能力的强者当武林盟主呢。”玉歆玲从未离开过京城,对于昭阳口中的江湖甚是感兴趣。
“那是自然的,我跟你讲,去年据说那个前武林盟主勾搭外道意欲灭了某个大世家夺取人家的剑谱,后来东窗事发,武林中人极其不齿,联手打败那勾搭外道的贼人,还选出了新的武林盟主。”
“那…武林盟主武艺都很高超吗?”
昭阳托着下巴仔细想了想,道:“这个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不过能当上武林盟主,想必此人绝不简单。”而后看了一眼眼神里满是雀跃的玉歆玲,她抬手去揉她的略有婴儿肥的小脸,道:“你不会是想去跟人家争这个位置吧你,刀剑无眼,当心被人家伤着了我可不去救你。”
谢织桉一把拍开阮以沫的手,岔岔道:“别揉坏玲儿。”尔后她也托着下巴,笑得贼兮兮的:“你还别说,我倒是对这个位置挺感兴趣的,这可比吾皇的皇位来得有……”趣。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两只小手齐齐地捂住了嘴。“谢织桉,你找死啊。”昭阳瞪着她,“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语也敢轻易说出,当心隔墙有耳。”
谢织桉也反应过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