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说什么。
徐袅袅小心的搀扶着刘翊,一步一步向外面走去。
走了一路,刘翊的血也滴了一路,石板上的血迹好像刘翊和徐袅袅那次曹府相见时雪里藏着的梅花。
徐袅袅搀着刘翊小心地跨过了门槛,终于出了妍绣阁,妍绣阁右边的第三间房子二楼的外侧挂着蓝布望子,上面写着“医馆”,旁边附一行小字——“专治外伤”。
徐袅袅就那样半搀半拖着刘翊,进了那个医馆。医馆里面正有个白髯老翁正在用石臼捣药,石杵砸在石臼之中发出了一阵阵沉闷的声响,干枯的药草枝叶被那用力一捣捣碎成了粉末。
徐袅袅将刘翊扶到靠着门的那张简易的木板床上,就在徐袅袅松手那一刻,刘翊直接硬生生的倒在了木板床上,本来因为刘翊捂得比较严实而少流的血瞬间又汩汩涌出,染红了这张木板床。
老翁见状立马跑过来,刘翊躺在木板床上眉头紧锁,额头上因为皱眉而出现的横纹如川字一般,汗如雨下,肩头的血也狂流不止,就如凶猛的江涛向东流去。
老翁行医是有些年头的,他知道刘翊这个伤远远没有表面上看到的箭伤这么简单,于是老翁便直接用力一扯刘翊肩头遮着的衣裳,衣服被扯开了,中箭的箭头和刘翊宽厚的肩膀都露了出来。
箭头周围的肉已经有些发黑了,而且裸露在外箭头的部分也不是普通的那种白铁色,有些发黑。
徐袅袅走到老翁身边看到了刘翊肩头的那块黑肉,面露焦急之色,开口说道:“老伯,是不是应该先把他肩头的箭拔出来。我虽然不识武器,但是也知道这箭头肯定有问题的,再拖些日子恐怕他就会不行了。”
徐袅袅的语速从未这样急促过,这是第一次,竟然是因为刘翊受伤而感到焦急难安。
那老翁只是站在那里,俯身细细地看着躺在木板床上的刘翊的伤口周围,嘴里还细声念叨着什么话,但是徐袅袅并没有听清,听那老翁的口音应该不是燕京本地人。
徐袅袅见老翁还在那里没有采取任何行动,眼下刘翊的情况愈来愈差,只觉得是进去的气少、出来的气多,便上去抓住那箭的箭体中节便准备用力拔出。
却不想那个老翁直接抓住了徐袅袅准备发力的手腕,制止道:“姑娘,你这可是万万不可啊。”
老翁指着那箭头埋入肉体的那部分说道:“姑娘,这个箭头不是普通的锥形箭头,而是有倒刺的。虽然很难看出来,但是老夫多年给人治伤的经验,应该是倒刺无疑了。如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