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擅闯后台也就算了,如今你还趁着徐家大院没人就拐走我师妹,这般便不可饶恕了。”
话音刚落,徐清风便高举起了另一只空的手握拳要向陈知衡打去,说时迟那时快,徐袅袅一个箭步冲了过去,便横在了徐清风和陈知衡中间,她高扬着自己的头颅,直直盯着徐清风说道:“师兄,这件事情上,陈公子并未逼迫我,是我自愿随他出去的。”
徐袅袅横在陈知衡和徐清风之间,徐清风也不好打下去,而且徐袅袅都这般说了,且陈知衡也是妙音阁的常客,不好得罪,便作罢。
徐清风一把拉过徐袅袅,便朝院子里走去,迈过了大门的门槛,便欲关门,关门时还不忘说一句:“警告你,以后别来找我师妹徐袅袅,不然可别怪我不客气。”说完便把门关上了。
因为徐清风关门的时候有些生气,力气用的过大,门外的铜叩门还震了一震,发出了“哐哐”的声响,陈知衡听的很清楚。
对于徐清风刚刚那般的粗鲁行为,陈知衡并不生气,因为他觉得只要和徐袅袅能出去一次,被人骂了也值得,而且也是自己没和别人知会一声便把徐袅袅带走了,也是自己有错在先,别人凶他也无可厚非。
院子里一群人围着徐袅袅,上下来回打量着,身上没有受伤,整体上没有什么变化,只是穿着这件素裳感觉格外不同,多了几分脱俗的气质,多了几分透彻明了之感,犹如白璧无瑕,皎皎如天悬白月台,与她日常沉静的性子是极配的。
徐玉容认出了那件素裳是曹夫人赏的,上去便是握着徐袅袅的手,说道:“我原先看着衣服太过于素净了,现下穿在你身上刚好。原以为是曹夫人府上的绣娘是为了交工应付了事,现下看了你,才知道原来是这般别出心裁。”
徐袅袅看出到徐玉容眼角的泪痕,知道她刚刚定是哭过了。
徐袅袅知道这徐家班除了徐桓卿,便只有徐玉容一个人真心关心她罢了。其他人啊,也只不过是看中了她身上的价值和她在燕京的名声。
徐袅袅一把搂过了徐玉容,将下巴靠在徐玉容的香肩上,她只想要着安逸的片刻,因为她想起了徐盈月,她的脑子里浮出了徐盈月被冰凉刺骨的河水泡肿的脸,还想起了之前徐盈月掰给她的半块绿豆糕,而现在整个徐家班竟除了她和徐桓卿,再无人记得徐盈月这个人来世间走过一趟。
这世间太过于无情了,只讲名与利,不讲人情。
盈盈之月高悬于薄云之上,照下来的清辉在这冷冷的青石板上一片惨白,太过于凉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