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恼怒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陈知衡站在徐袅袅身后,他的手里牵着套着赤霞的缰绳,说道:“我如若不跟着你,不护着你,万一你又遇到了郑德望那样的坏人怎么办?万一这次的不再是一个人,你觉得你一个人敌的过吗?你本身就是女子,打不过男子是很正常的,只是这夜儿黑,真有不测也未必有人救你。所以就让我跟着你吧,我就在后面默默的护着你。”
原先徐袅袅是有些恼的,她烦陈知衡这样跟在她背后,却不想陈知衡竟然说出了这样一番话,她心里竟也有些动心了,便不再多言,就让陈知衡默默跟在身后。陈知衡对她总是那种无微不至地照顾,如若陈知衡对她的照顾如春日的细雨滋润万物那般,而她就是被那阵温和细雨眷顾过的野菊。
两个人一路穿过酒香四溢的巷子、朱影碧裳的青楼楚馆、人声鼎沸的饭馆还有笙箫未歇的乐馆,只是两人一前一后默默地走着,前面是身着素裳、青丝如瀑、正值碧玉年华的妙龄少女,后面是手牵骅骝、腹有诗书的翩翩少年郎,好似静水之中的倒影那般纯真美好。
徐家大院内灯火通明,一群人聚在大院里,熙熙攘攘的,原本不大的院子此刻便变得有些拥挤了,就好似热闹的集市,但这里有的不是街边小贩的叫卖声,而是争论声。
徐明月站在人群中间冲着其他人就大嚷道:“我觉得袅袅是被郑德望的残余势力抓走报复去了,我们应该去衙门报官。”
徐清风直接推开了徐明月,然后站在人群中央说道:“我觉得不像,郑德望一行人都已经伏法了,如若再做出点事那残余势力也会受到影响。如果我是他们,我觉得这样做不值得。”
徐清风说的是有些道理的。
而站在人群边角的徐玉容似乎有些快要急哭了,眼角好像晕染上了傍晚的晚霞那般,浅浅的泪痕则如天上的银河,隐隐约约有抽泣之声。
原来他们现在围聚在院子里是因为徐袅袅,他们今天傍晚会来之时,发现徐袅袅不在院子之中,甚至连晚饭时候都不曾回来,有人以为她是出门走远然后迷路了,也有人以为她是被郑德望还没有收拾干净的余孽给掳走了。
院里的人急得焦头烂额,而徐桓卿却云淡风轻地坐在屋檐下,用他那把用了十几年的泼墨扇徐徐地扇着风,抬头看着满天繁星,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那般。
院外的徐袅袅听到了,不经冷笑了一声。
在她七岁的时候,那时候徐家班还四处漂泊,她也还没有上台,只是在戏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