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那老妪徐徐说道:“老身见过统领大人和县令大人。适才站在衙门外听着,只觉得那郑老爷和县令大人您是在颠倒黑白。那日清晨,老身出门买菜,路过巷子口,便看见郑老爷强行将一女子拖入无人的巷子,便欲行暴,然后那女的反抗,便一脚踢中了郑老爷的膝盖,才逃脱。却不想郑老爷后来去大闹妙音阁的时候,狮子大开口,要了两百两银子,这也罢了。但是到了衙门,却编出了这些话,属实让人有些委屈。老身实在气不过,便上来想替徐班主他们评评理。老身已经八十多岁了,也没多少年岁可以活了,老身没必要说违心的谎话。”
这老妇人并不是刘翊请来的,原本就是来看个热闹,看到有人站出来说出了真像,便觉得自己也有必要站出来主持公道。毕竟举头三尺有神明,自己已经到了耄耋之年,能做些好事便做些,为自己积积福,好来生托生在一个好一点的家族中,安乐一生。
还不等池县令和郑德望反应过来,人群中有几个声音出现了,说徐袅袅是冤枉的,情势愈演愈烈,超出了池县令能掌控的范围。
池县令知道今日这事败已经成了定局,便想着法子为郑德望开脱,毕竟自己这些年收了郑德望的不少银子,他们狼狈为奸也不是第一次了。
池县令僵在那好一会儿,方才假笑道:“这其中定是有人挑拨,让郑老爷误会了,现下误会解开了,那便好了。现在就散了吧。”
刘翊知道那池县令定是要包庇郑德望的,自己金乌卫的身份也不好置喙,且就这样吧,待回了宫在收拾这两人。
一切都结束了,刘翊正准备出去,只见外面停着一辆用丝绸覆盖着的蓝色轿子,轿子顶部还用金子塑了个龙头。他也不知,这燕京城除了他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身份,竟然还敢在自己的轿子顶部装上龙头,这是僭越之罪,罪当诛。刘翊再仔细看着正赶往轿子的郑德望,他头上带的簪子上的花纹不是别的,是龙纹。
隔日,皇宫里便传出来一道圣旨。
内容是这样的:池县令徇私枉法,助纣为虐,削去官职,逐出燕京,子孙三代不得入朝为官。郑德望聚财敛姿,强娶民女,为祸一方,服饰擅用龙纹,轿撵擅饰金龙,冒犯圣上,罪应当诛,便与月末处斩,家产如有强占处,查得原主者归还,其余充公。
燕京城布告栏处聚满了前来看新公告的群众,叫好欢呼声一片,消息就如蒲公英遇风一般。就不该一刻钟,整个燕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皆上街庆祝,霎时间万人空巷,这是除刘翊登基以来第一次这般盛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