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里看她。
徐袅袅有时候觉得自己十分对不住陈知衡,因为陈知衡对她有男女之爱,而她对陈知衡仅仅只是感恩之情。如果非要再多些什么,便是像俞伯牙对钟子期那样的赏识之情,绝非男女之情。
第二天早晨,衙役再来送饭的时候,只见昨天的晚餐完完整整的摆在那里,连筷子的位置都未曾动过,一看就知道徐袅袅昨晚粒米未进。
衙役怕徐袅袅再这样下去,不过几天身体便会彻底垮了,于是便只好给她送上馊了的米汤,起码能让她喝点,也不至于活活饿死。如果徐袅袅饿死了,别说陈知衡会找他们算账,就连郑德望也不会放过他们。
昨天下午出去的时候,陈知衡在大牢门口解下腰上那个装着金子的钱袋,递给其中一个衙役,说道:“我知道这件事有些风险,而且两位大爷平日工作辛苦,这些金子全给两位大爷,只求让大爷每天给徐班主送些药,在伤口上涂好药膏,给徐班主和那位姑娘的饭菜好些便可,剩下的都归你们,我每隔几日就会来一趟,如若银子不够,到时候再问我拿便是了。”
那两衙役接过钱袋子,面露喜色,笑嘻嘻地便答应下来了。
陈知衡怕他们食言而肥,便指着远远站着的冯密,对那两个衙役说道:“两位大爷看到那位没有?他是我的侍卫,我会让他天天在外面盯着,如果你们哪一日没有做到你们答应的事儿,他便会来结果了你们。”
那时冯密正一动不动地站在远处,手里按着腰部的佩刀,再加上冯密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那两个衙役便觉得心里一阵寒。他们深知,就算十个他们加在一起,也未必能打过冯密一个人。
深夜的皇宫里,雪在宫殿的琉璃瓦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皇宫里的太息池也结了冰,风在空当的甬道里呼啸着,好似一匹骏马跑过。宫灯照射出来的光映在那层雪上,好似西北边境大漠上的金沙。
立政殿内,刘翊独自饮了一些酒,便屏退了左右,独自站在了立政殿,掀开挂在墙上的一幅画,后面是个暗洞,暗洞里是个小盒子。他小心的拿出那个盒子,盒子上积着一层浅浅的灰。
他吹掉了盒子上面的那层积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副画,没有裱,纸张有些泛黄,看起来有些年头了。画上有两个人,看着模样是一对新成婚的夫妇。
那张画上画的其实并不是别人,正是他和许延君。那时候他们刚刚成婚,很是甜蜜,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直牵着手,甚至连吃饭也不肯撒开,睿和公主还因此打趣过他们。那副画是一个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