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刘翊下马,用皮鞭狠狠的抽了逐风一下,逐风拔腿就跑,一下子便消失在了两人的视野之中。刘翊一把抱起许延君,用轻功一跃而起,直接爬到了旁边的树上。那棵树巨大,枝干很粗,能承受住两个人的重量。
他们两个靠的很近,能感受得到彼此的温度。
许延君抬头看着刘翊的眼睛,不似之前她对刘翊的认识。现在的刘翊,没有远些那副无赖的样子,倒是带着些许温柔。刘翊也低头看着许延君,这时的许延君竟然不像一年前要求和他比武时的那般英气,倒是多了一些娇羞。
就在那一刻,他们就静静的看着彼此。树下鹿群踏地跑过,发出了惊天巨响。而他们却好像感觉不到。一切好像就定格在了那一刻,也许这就是许延君这辈子最幸福的一刻。
过了一会儿,鹿群过去了,刘翊轻轻一跃,便跳下了树。
刘翊将许延君放在地上,自己也坐在旁边,两个人没有说话。这空旷的平原安静至极,只有秋风在耳边呼啸而过。
两个人久久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坐着,看着天空从蔚蓝被染成了绛红色,由着这旷野的风吹着自己。
沉默了许久,许延君有些害羞的说道:“那个……益王殿下,刚刚谢谢你,多亏了你,不然我可能就死于鹿蹄之下。”
刘翊收起了平时装出的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只是平静地说道:“叫我阿翊就好。”
已经许久没有听到别人这么喊过他了,上一次听见,是在十年前,那时候他的母妃还在。而上一次这样喊他的人便是他已经故去十年的母妃,胡昭容。
天色渐暗,皇帝见他们二人许久未归,便派侍卫出来寻他们,那是他们便坐在树下,静静的听着风,看着天色渐渐暗去。
后来许延君被接回去看过了,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磕伤了,身上有些淤青,用御药房秘制的跌打药膏涂上一阵子便好了。
回去之后,许延君继续在褚府住着,她住的院子与外面的巷子只有一墙之隔。日子如原先那般平静,不知不觉就在褚府住了一年多,直到那一日。
那是个夏日,院子里树上的蝉叫个不停,稍远些的褚府人工池塘里也传来了阵阵蛙声。
许延君挑了挑蜡烛芯,希望蜡烛能烧的在亮些,这昏暗的光不适合绣花。许延君让自己的丫鬟先去歇下了,她不希望有人打扰她。她独自坐在绣架前绣着东西,她绣的不是很好看,因为她原先是一个刀刀剑剑拿惯了的人,忽然间让她拿起绣花针,她确实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