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不着边际的胡话。男人在极度紧张方面的承受力不如女人。他大概是受了点什么剌激,也许只是和斯佳丽发生了一场小小的口角而巳,他把它看得过重了。也许他说的那些可怕的事中有一些是确有其事的,但不可能全部属实。哦,最后那句话绝不会是真的,绝对不会的!任何一个像他这样深深地爱着斯佳丽的男人都绝不会对他所爱的女人说出这种话来的。玫兰妮从没见过邪恶的事,也从没见过残忍的事,现在她平生第一次正视它们,觉得这一切根本就无法想象、难以置信。他一定是喝醉了,生病了。而对生了病的孩子只能好言相劝。
“好了!好了!”她委婉地说,“别说了。我都知道。”
他猛地抬起头,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她,同时用力把她的双手甩开。
“不,天哪,你不明白!你也不可能明白!你一你的心地太善良了,是不可能明白这些的。你不相信我,可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我是只狗。你知道我为什么要那么做吗?我疯了,嫉妒得都快发疯了。她对我从来就无情无义。我本以为可以让她回心转意的,可她却依然如故。她不爱我。她从来都没爱过我。她爱的是一”
当他那充满激情、醉意朦肽的目光与她的目光相遇时,他突然收住了话头,虽然嘴巴依然张开着,好像这时候他才刚刚意识到自己是在跟谁说话。她脸色苍白,显得十分紧张,可她的目光却依然那么坦然、亲切,充满了怜悯与决不信邪的神情。她那双温柔的褐色眼睛中闪烁着宁静安详的光芒,目光深处流露出的纯真对他来说不亚于一记响亮的耳光,把他满脑子的酒精一下子打掉了不少,把原来那些就要脱口而出的疯话一下子打了回去。他喃喃地咕哝了几句,便垂下了头,避开了她的目光,同时使劲地眨着眼睛,尽量想让自己清醒过来。
“我是个卑鄙的小人,”他嗫嚅着,脑袋重又颓然倒到了她的膝间,“但我还没卑鄙到不可救药。我刚才跟你讲的那些话,你是不会相信的,是不是?因为你心地太善良了,决不会相信我的话。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样真正的好人。你是不会相信我的话的,是不是?”
“是的,我不会相信,”玫兰妮一面安慰他,一面重又开始抚摸他的头发,“她很快就会好的。别哭了,巴特勒船长!别哭了!她很快就会好的。”
一个月后,瑞特将斯佳丽送上了开往琼斯博罗的火车。斯佳丽面色苍白,十分虚弱。韦德和埃拉与她同行。面对母亲那张毫无生气、极其苍白的脸,两个孩子局促不安、默默无语。他们都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