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熟,在里面走上一天都出不来。
最让郦松然不舒服的并不是污水横流的街道、说不清的气味,而是抬头不见天日。整个平安坊似乎都被盖在篷布之下,没日没夜,只有明明暗暗晃眼的灯火,所有的罪恶、所有的阴谋都藏在这片巨大的阴影当中。
郦松然几次被这街道上的气味激的想吐,无奈被南宫瑾一直拉着,也不知道他怎么会这么熟门熟路。快要转晕的时候,总算来到一座挂满红灯笼的四层小楼前,大门关着,没人招呼。南宫瑾直接推门进去,店堂不大,却是灯火通明,不过却没几个嫖客,各自搂着姐儿、喝着酒。
龟奴堆着笑迎上来,“二位客倌,哪里坐?”
“花好月圆。来坛离人醉,让谭大姑伺候。”南宫瑾吩咐着,脚步没停拉着郦松然向后院走去。
龟奴反应很快,“好咧!客倌里面请。”接着大声冲里面喊,“花妈妈、谭大姑,贵客到!姑娘们接客。”
这座小楼里弥漫着一种浓郁的脂粉气、杂着像是呕吐物的酸腐味,再加让人眼晕的灯火,终于让有几份醉意的郦松然趴在后院的栏杆上大吐。
一旁的南宫瑾无奈之极,原本院子里的几位姑娘想上去伺候郦松然,谁知闻到她们的味道,郦松然差点吐的站不起来。不得已,南宫瑾只得搀着他推开不远处一间包房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