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成卫城头,冯越站着,城外远处是围城的敌军,见南宫瑾过来,回头笑了笑,“我在等你。有空陪我走走?”
南宫瑾也笑起来,早知这样就能受欢迎,出风头的事是不是该早些做?
冯越直接下了城墙,边走边说:“你还会战阵?”
南宫瑾知他说的是这几天教兵士的杀敌之法,于是急忙摇头道:“这也不算什么战阵,就是给大家分个工,排个队形,减少些伤亡。”
冯越听他这么说,笑起来,按他的说法开玩笑道:“对,我也不会写什么字。就是拿支笔,在纸上画些笔画,凑起来能读。”
南宫瑾被他说笑了,“在家无事,胡乱看些书,也不知道真能用。”
“应该让你去练兵。”冯越点头,随口说。
“冯将军,这可不成,我也就这么点斤两了。”南宫瑾连忙推辞道。
冯越摇着头,笑着说:“南宫家真有意思。在宣府的时候,见过你们一个堂协助守城,当时最英勇的就是你们家的私兵,当然,他们的装备也最好。只是没想到到了天成卫,居然见到你这个二公子也做这事。”
“二公子嘛,不是大公子,所以没什么关系。”南宫瑾调侃道。
冯越回头又看了他一眼,笑起来,半晌道:“梁大人是主帅,一打仗,除了打赢外,他没任何后路。偏又是新来,这天成卫资格最浅的,倒是这位主帅了。”
南宫瑾不知他什么意思,并没接口。
冯越继续说:“开城就是投降,陈柏水不止一次想要主帅投降。不过,只要投降,主帅都有责任。最好的结果也是降职,万一真屠城,那他只有自尽了。当然,这要认定是投降。如果真的保住了天成卫,我指的可不是人,而是这城墙、这要塞、这位置。人没了可以再调来,这片城没了,那就不是一时半刻能有的了。换个说法,说不定就是胜仗了。你明白?”
南宫瑾微微叹口气,实在说不出‘明白’两个字。
冯越也不在乎,“但是坚守卫城,风险一样大。城破,就是打败了,责任自然是主帅的。如果输的惨一些,比如城没了,他也只有自尽了事。除非我们有办法打退敌人,或者敌人自己退,而且卫城无损,那当然就是胜了。现在看来,打退几乎没这可能,除非有多方增援。至于敌人自己退,这个说白了,靠运气。如果抛开运气,你觉得是守到不能守开城,还是现在开城,哪个对梁大人来说更好些?”
“冯将军的意思是,梁大人一定会开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