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极少见竹,掩月庵内却有一小片紫竹,太湖石的假山玲珑剔透。虽是个庵堂,布置的小巧精致、曲径通幽。几棵菩提树后面半掩着一间厢房,还没进门就听到一阵阵咳嗽声。
太监当先,躬身对着门道:“殿下,请了太医为殿下看病……。”
“走,我不看。”房内是个女子,可能是长期咳嗽的缘故,声音嘶哑。
“这位太医不一般,医术高明,殿下还是看看吧。”太监对着门再次回道。
“走!”房内只传出一个字。
太监像是没听到,对着杜岭行一礼,“杜太医请进内看诊,咱家就在门口,有什么尽管吩咐。”
杜岭犹豫了下,明显房内的人并不想看诊,这、这样进去,好吗?太监倒没让杜岭犹豫太久,直接推开了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杜岭硬着头皮进内。
“本宫没让你进来,走!”这句话伴随着不停的咳嗽声。
杜岭看了看,房间不大,桌椅与门窗搭配,全是原木色,不加一点修饰,感觉很是清雅。靠里一张床挂着纱帐,说话的女子应该就在床上。
杜岭清清嗓子,小心的说:“你、你病了,有病不治可不好。我是大夫,让我看看好吗?”
纱帐中的女子好像动了动,半晌没有声音,连咳嗽声都竭力克制住。
杜岭走到纱帐旁,继续说:“我看病光切脉是不行的。要望、闻、问,最后才是切脉。我可以把这纱帐撩开吗?”见纱帐里没动静,怕她担心自己容颜不愿见外人,又贴心的说:“不要担心,病了,容颜难看、衣衫不整都正常。我是大夫,是看病的,等病好了自然就好看了。”
听到帐中传出小声的哭泣声,杜岭担心的问:“很难受吗?我看看。”
杜岭小心撩开纱帐,纱帐内一名素衣女子,披散着长发靠在床上,正捂着嘴小声哭泣。
杜岭怔怔的看着她,半晌没动,女子也是,任由泪水流淌。只听杜岭用微颤的声音,不确定的唤了声“好儿?”
女子点了点头,杜岭一下坐到她身边,急着问:“你、你怎么啦?怎么、怎么会病了?”不等昭阳回答,焦急的拉过她的手,看了看脉、又摸摸额头,“风寒。好儿,你病了多久了?为什么不治?”急着站起来,拉过被子替她小心盖上。见桌上有纸笔,抓起就写,写完匆匆交给门口的太监,吩咐道:“这是我要的东西和药,都要最好的,马上送来!”
“是,杜太医。”太监拿着纸快跑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