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刚来说要补什么冠礼的时候,南宫瑾的内心是拒绝的。和一群十六岁的小朋友一起行成年礼?居然还告诉他,那群小朋友是他的子侄辈,只是没好意思直接说“不”。
没想到南宫璞一回来,就拉他到书房关上门,将爹娘要和离的事圆圆本本说了遍。归根结底,和离的原因也在于他,也正因为他决定不走,所以爹娘之间关系缓和了很多。现在,爹娘顶着族内的压力,一心为他操办这事,对他只是有些尴尬,毕竟过了这年纪,但对爹娘是一次重新开始。家和万事兴,是不是答应,自己看着办吧。
南宫瑾本想装啥都不知道,但大哥说的如此直白,能不答应?接下去的事,才真正体验了大哥的套路深了。
先是冠礼日当天的日程,密密麻麻十页纸,据说还是简化过的。南宫瑾勉强能接受,略略看了看放一边,反正离行礼还有一个多月。
之后,是做大礼服。一套大礼服,十多层,整整量了一天,南宫瑾脸都臭了,差点想骂人,好在忍住了,从头到尾一句话不说。娘居然还笑着打趣,家里几个孩子,做大礼服没发脾气的就松然了。
接下来,还有更无语的。家里请了个教礼仪的先生,这位先生让南宫瑾开始怀疑人生,甚至让他在装病、还是离家出走这二个选项中纠结了一阵。但南宫璞仿佛看穿他了,告诉他不舒服就休息,但这礼仪一定是要学会的,当天那些十六岁的小朋友都会,出丑就不好了;如果想逃,现在没这么容易了,被抓回来会更麻烦。可是,南宫瑾只不过想了想,还什么都没做呢。
总算熬到先生旬休,谁知却被南宫璞拉到校场,说是要教一套剑法。
校场人不少,除了刚回平阳就跑来看热闹的郦松然,还有旬休回家的二个小朋友、和杜岭、以及汤树彬、李墨。问题是杜岭带着瓜子、花生、蜜饯,还有一壶茶摆了一桌,几个人围着像极了是来看大戏的。
南宫璞一套舞完,杜岭带头鼓掌,小承锐也不示弱,像是在比谁巴掌拍的更响。为了表示很投入,南宫瑾也使劲鼓掌。谁知南宫璞根本不理这套,直接把长剑交给他:“你来。”
南宫瑾怔了怔,有些傻傻的接过剑。
“剑法不复杂,别说没看清。”没等南宫瑾开口,南宫璞先堵他嘴。
“啊?但是这个算什么剑法?就是跳舞吧。要学这个?感觉丢人啊。”南宫瑾很是无奈的说。
“这是问心剑。本就是祭祀用,你在那个环节是主祭人。来吧。”南宫璞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