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按摩。
终于,洛云石动了动,表情痛苦的用力按着胸口。
“云石。”陈大夫轻唤,手上并没停止对各处穴位的按摩、拍打。“云石。”见他仍是没反应,陈位有些着急,却并没停手。
又过了一刻钟,洛云石呼吸慢慢平稳,努力睁开眼。
“云石,感觉怎么样?”陈位轻声问,仍继续着穴位的按摩、拍打。
洛云石眼神涣散,略略打着寒颤,半天吐出一个字,“闷。”
“还痛不痛?”陈大夫又问,洛云石缓缓闭上眼不答,不知是否听到。陈位感觉到洛云石似在不停的微微发抖,“云石、云石,是不是冷?”
很久,“冷……。”洛云石的声音很轻,像是梦呓、又像是回答陈位的问题。
孟宪端药进来,陈位示意他先喂药,自己走到桌前,坐下,拿起笔写写停停,考虑方子。
“陈、陈大夫。”孟宪的声音,紧张的有些发抖,“云石,好像起烧了。”
陈位快步走回,见洛云石闭着双眼,两颊升起不正常的红,呼吸沉重,浑身滚烫,抖的更是厉害。
孟宪吓到了,喃喃的说:“还说马上起程去京城,我们本来要去京城看病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家里有烧酒吗?”陈大夫问。“用烧酒擦身。”见孟宪有点魂不守舍,拍了拍他肩膀。“老孟,不能让他烧着,会死的!”
“啊?”手上的药碗摔碎在地上。
“去拿烧酒,给他擦身,快!”
孟宪几乎是跑着冲出房间,又跌跌冲冲抱着坛酒走进房间,居然是那天张士超带来又不敢拿回去,只好藏在药柜后面的酒。
一打开就酒香四溢,陈大夫也不得不心里暗赞声“好酒。”
拿盆、倒酒、浸湿面巾、绞干,孟宪差不多是颤抖着完成的,在陈大夫指导下,一点点为洛云石擦身。
陈大夫叹口气,又拿过张白纸,重新写起方子。
直到天亮,洛云石的情况终于稳定下来。陈大夫搭完脉,对孟宪说:“老孟,他暂时没事,你也去休息下吧,这里我看着。”
孟宪呆立了很久,终于点点头回房。
门外传来拉铃的声音,这个铜铃是为街坊半夜要药用的,很少有人拉。孟宪有些呆呆的走到堂前,开了门上的小窗,门外一位侍女打扮的黄衣少女,甜甜的冲孟宪笑了笑。
“这位老伯,请问洛云石洛公子在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