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如今夷陵有沙摩柯与蔡氏兄弟,若是陈冉强行攻取,第七军必然损失不小。何况,即便打下夷陵,往下还有夷道、江陵等地,刘玄德依然可以层层抗击。就算陈冉勇猛,能够顺江而下,到达武昌,也是强弩之末,力不能入鲁缟。更何况,此时江夏还有刘玄德亲自坐镇,届时既可以逸待劳,又可断其水道,只怕第七军有覆灭之虞。看样子,咱们竖击大江的计划,必须得改改了。”
戏志才边说边笑,但是笑的并不苦涩,反而有些促狭,那样子就好像要逗刘汉少开心似的。
然而刘汉少并没有感到半分轻松,随口反问:“那咱们该怎么办?”
戏志才碰了个没趣,只得又继续说道:“既然刘玄德想要在荆州与咱们决战,那咱们就陪他打一场好了,等到第一军增援赶来,他不信也得信,不打也得打!”
“嗯。”
刘汉少转身向外边看了看,依旧心不在焉地说:“这天是不是被谁干漏了,下起来没完,第一军什么时候才能到?”
戏志才也随口应付道:“是啊,要是再这么下个不停,恐怕有的地方就该被淹了。”
突然,刘汉少猛然转回身,死死地盯着戏志才……
…………
白水岸边,“雨血交加”,俄吉勒的大兴刀已经砍出了好几个豁口,而他自己也早已伤痕累累。正是要命关头,师参殷署带着一票兄弟奋力杀了过来,暂解俄吉勒之围,然后吐出一口血水,大声喊道:“师长,咱们撤吧!”
俄吉勒似乎已经杀出了狂性,举刀便想砍了殷署,好在殷署机灵,及时地躲开之后又喊道:“师长,对面来的是关云长,咱们只要牵制住他,就等于是支援了陛下。得活着,活着比死了有用!”
闻言,俄吉勒缓缓放下手中的刀,不停地喘着粗气。原本他是打算以死报国的,可是,如果活着的价值更大,更能够帮到陛下,又怎能轻易言死呢?稍后片刻,俄吉勒艰难地问道:“此刻战事胶着,我们怎么撤退?”
殷署笑了,但是笑的比哭还难看,却毅然决然地说:“师长,我去顶住关云长,您带兄弟们先走。”
“不行!”
“我去!”
“你去个屁,保护好师长!”
殷署当然不敢骂俄吉勒了,但是对插嘴的警卫团长应余却厉声骂了一句,说完之后也不等俄吉勒答应,立刻转身向着战事最为惨烈之地冲了过去,同时命传令参谋迅速向各处传达命令。
战事最为惨烈之地